第十七章 代价(1 / 3)
姜济心中一下子泛起波涛,一种暴虐的欲望自他心底升腾而起,自我毁灭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回响。
“难道非要累得部族只剩下我一个人吗?那我这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姜济的牙咬的嘎吱直响,一字一句蹦出了这两句泣血之问。
具老为姜济神情所夺,想起当年刑天身死化作尸象,帝榆罔的愤怒模样,在她回忆中,帝榆罔与姜济的面貌逐渐重合,要开口说话时,为寒气所侵,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庭和部族中的年轻人也被姜济的神态镇住了,想劝阻一二,却多是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
姜济扫视着有槐的众人,目光所及,族人为气势所摄,不由得退走,或低下头去。
在气氛几如气温的时候,姜济即将展开神相的时候。
獬豸,一头撞在了姜济身上。
“连你也要否定我吗?老山羊!”姜济喘着粗气,抓起獬豸,狠狠瞪着它。
“现在可不是争个对错的时候了,再过一会,姓风的小姑娘,就要死了。你要亲手杀了她吗!小牛角。”
獬豸也很急,用力挣扎着,被姜济抓起后也不忘记用角去撞,用后蹄踢姜济。
姜济闻得话语,手一软,獬豸直接栽在雪地上,他看向庭扶着的具老,两三步走上前去,隐约听见具老呢喃着“别去,别去······”
姜济从庭的手上把具老抢了下来,又从身上解下一块兽皮,铺在雪面上,将具老轻轻地放了上去。
姜济有些庆幸,多亏老山羊提醒自己,他收敛着自己的喘息。运起神通,让方周内不再那样冷。
一旁的族人们感受到温度的变化,扶起刚刚跌倒的族人,又从雪堆中将獬豸拔了出来,纷纷等着姜济的消息。温拿着药包,颤抖着走上前去。摸着具老的脉搏,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罢了,晋你将陶炉拿出来吧,我们先把火生起来。”
不多时,三个陶炉都点好了,温也做好了相应的看诊。
“没,没什么问题了,巫祭已经将寒气驱散了,等具老醒过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