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终章(2 / 2)
因外头还不太平,时嫣被捉尚未出府,关在外院小屋里不住哭天抹泪,一日三回的纠缠看管的婆子往里头递话,求靳夕澜放她出去回心转意等等。
靳夕澜二话不说,叫把人拖到跟前,众目睽睽下打了她四十板子嘴巴——你不是爱说话么。直打得时嫣唇破脸裂,一张俏脸肿胀如猪头般,牙齿脱落一两粒,打晕过去后冷水泼醒,随后丢上辆破马车,由几个婆子押送到时老妇人所住的地方。
这下,她再也不敢哭求了。事实上,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真的可笑,留她在时府还不知好,那不如一同去宁古塔受罪。
从此三个人在偏远乡下,过着被人监视的生活,这本就是他们的命。
悠茹扶着靳夕澜稳稳走去,傍晚凉爽的空气叫她精神大振,偏厅不很远,几步便到,只见郝管事已躬身等在廊下,身后跟着几个满头大汗的小厮,一坐定,靳夕澜问情形如何尔尔。
那些家丁还以为是有什么罪过,没曾想是要奖赏,便是奖赏护卫时府的家丁,毕竟秋猎至今他们确确实实将时府守护的好好的,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每家分赏银子不说,索性发还良籍,并赠以田地,若家中有适龄的子侄,还能去军中当差——这么一来,非但那几家感激涕零,旁的人家也都看着眼馋,靳夕澜将时府打理的实在是没话可说,上上下下无人不服。
时暮就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靳夕澜,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倘若一直这样,也挺好。
夜里时暮回屋,见靳夕澜还未睡,尚趴在窗前怔忡出神,歪着脑袋,消瘦的面庞上眼睛愈发显大,也不知想些什么,连连追问下,靳夕澜抿嘴而笑:“自然是社稷黎民咯。”
时暮问道:“夕澜,你可想登上这权力顶峰。”
靳夕澜摇摇头,上一世她被折磨的太过于疲惫,实在是不想再经历这些,这一世不过是自保而已,不然又怎么会插手朝堂之事。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只是将军,恐怕朝堂之事不会如此平稳,你是真太子,贵妃应当也是知道了,为了她儿子的坦途,只怕……”
以后还有硬仗要打。
时暮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在争个鱼死网破。”
靳夕澜点了点他的鼻子:“现在说这样的话,昨日瞧瞧你那模样。”
他被点的脸一红,“我以为……你……”
靳夕澜也是笑,她去挠他的胳肢窝:“以为我怎么,以为我死了?”
“不许胡说!”
二人的欢声笑语弥漫在玉竹园内,久久不停,松蜜悠茹在门外也跟着咯咯笑。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