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忠贞侠士忆恩师行侠仗义 官黑勾结施诡计残害英杰(1 / 8)
时空回转到红袖楼韩昊被抓的场景。
在红袖楼门前,北风卷起一片残破的绸布飘飞在空中翻耍,韩昊捆绑着被推搡着押上了木笼囚车,前八位衙役列队执戈,后八名护卫列队握剑,押解着木笼囚车沿着长安城西市主街南行,两旁行人住足投来异样的目光,似是“凄清哽咽,欲慑魂”的惆怅,囚车辘辘,一个时辰的功夫,韩昊被押解到长安县衙的牢房之中。
廷尉左监李凌和县令萧敬蹇等人回到了长安县衙。
在县衙的刑讯房内摆放着老虎凳、大夹、铁链木桩横木架,墙上悬挂着皮鞭、小夹、烙铁等刑具,进到其中,令人不寒而栗,阴怖森然。萧敬蹇和萧云峰在场,李凌令护卫提审韩昊,韩昊戴着木枷锁和脚镣被带了进来,衙役为韩昊解开了木枷锁,三衙役一齐上手,把韩昊两胳膊平伸用铁链捆绑在木桩横木架上绑个结实。
萧敬蹇厉声道:“韩昊!你如实招来,你是如何残杀张昌和蝴蝶的?免得受皮肉之苦。”
韩昊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昌这恶魔本就该死,就是杀他一百遍也不解恨。大丈夫敢作敢当,张昌是我杀的,蝴蝶是我勒死的。”
李凌盯视着韩昊问道:“韩昊!我问你,和你一起进到蝴蝶房间刺杀张昌的同伙是谁?”
韩昊愣怔一下,回答道:“没有同伙,都是我干的。”
李凌瞪眼怒斥道:“你还嘴硬,明明行凶现场遗留两样血脚印,你怎么说你一人所为,你包庇同伙,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能让你白白增添皮肉之苦。”
韩昊铿锵说道:“这杀死张昌有什么好包庇的,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
萧敬蹇走到韩昊近前说道:“我说韩昊,那张昌凶狠残暴,体壮如牛,你这么单薄,你就不怕张昌反手把你杀了,再说还有蝴蝶在场。你还是如实地招供吧。免得受鞭笞之苦。”
韩昊有些不耐烦地厉声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们要杀要剐,就来吧,我懒得和你们废话。”
李凌火气上撞,嚷道:“你真是个不开窍的犟驴,给我皮鞭蘸凉水,给我打!”
立时,一衙役端来一盆凉水放到几桌上,另上来一大汉衙役右手握着皮鞭蘸好凉水,劈头盖脑地向韩昊抡打下去,一条条青紫的血痕立现。“啪啪”的鞭笞声,声声惊颤着每个人的心,这韩昊牙关紧咬,脸面扭曲,仍一声不吭。一会儿,大汉衙役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继续打。只见这韩昊,衣裳被打烂了,血肉模糊,打晕了过去,用凉水激醒过来。
萧敬蹇上前问道:“韩昊,这会儿你清醒了吧,那个同伙是谁?”
韩昊声音孱弱说道:“不……不知道!是我干的。”
李凌喊道:“别打了,把韩昊抬到牢房里,关起来。”衙役们把韩昊从木桩横木架上解放下来,放到担架上抬了出去。
李凌挪着方步,对萧敬蹇和萧云峰说道:“这个脑子灌了铅的韩昊,真是个硬木头疙瘩。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是不能从韩昊口中得到哪个同伙是谁。你知道韩昊还有什么亲人吗?”
萧敬蹇回答道:“今天回来时,我问香妈,香妈说:‘有一老母亲、媳妇和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住在长安城西北面城墙根的草房街。’”
李凌眼前一亮,对萧云峰说道:“萧主薄,你赶紧带上人,到韩昊的家把他老母亲请来,让他老母亲劝劝他。顺便打听一下这韩昊常和谁来往。”
在阴凉黑暗的牢房中,长长的走廊,左侧由青砖墙隔开出一排列整齐的一间间囚室,一排树立整齐的碗口粗的木柱,把一间间囚室封闭起来,每个囚室都由铁链子锁捆绑着的粗木栅栏门,走廊右侧墙壁上方等距开着一个个木栅栏洞窗,洞窗间隔墙壁上嵌镶着的砖洞内点着一盏一盏酥油灯,站在走廊尽头望过去看到一串点点亮眼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