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赵猛讲述的故事(2)(1 / 2)
我大姐吓得抑郁症都没了,四处打点,大姐夫一不住院二不做笔录,天天顶着包得白花花的脑袋跑来警局要求撤案,还包赔了餐厅的全部损失,这么着磨了好几天,总算把我捞了出来。
出来后,我怏怏地同我大姐说:“大姐,我没出息,本想替你出头,可现在闹这一场,还得大姐夫保我,我没脸再找他麻烦了。”
大姐说:“猛子,你可千万别再管了。也怪我,事儿都过去了,我还跟你们念叨,平白无故惹闲气,你姐夫是个好人,我离不开他,你千万不要再找他麻烦,以后再别提这事了,啊?”
行,不提,这以后几十年,大姐和大姐夫恩爱如初,一家和美,我们都看在眼里,的确没什么可挑剔的,当然再也不会去提。
现如今,我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不是当年那个楞头青,几大家子人都习惯了周末回大姐夫家团聚,看望老祖宗,我已经快要忘了过去那档子事儿啦,怎么也没想到,隔壁林家一出事,我大姐倒把旧事又叼登出来了。
说不提的是她,现在又提的还是她。女人呐,真是麻烦,男人就不能犯个错,犯个错能揪你一辈子,永世不得翻身。
那一天,事出突然,我大姐的话说得不清不楚,后来小阿珠莫名其妙跑回家来,我大姐乱发作,怎么听怎么象是隔壁林家太太跟我大姐夫有什么事,老祖宗发话把我们都赶回了家,我有心不走,却又怕象当年那样闹个里外不是人。
我大姐离不开我大姐夫,这点我已经看透了,夫妻两口子之间哪儿有什么公平公道啊,无非就是个谁吃定谁,我大姐被我大姐夫吃得定定的,就算我想替我大姐撑腰出头,我大姐也不会感谢我。
不过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罢了,当天离开大姐家别墅后,我和二姐、三姐这三家,见时间还早,索性一起逛街去了,到了商场,女人们带着孩子们去玩,我和两个姐夫就找地方喝茶聊天。
我二姐夫叫高子兴,是本市大学里的中文教授,一个红楼迷,给自己起了个号叫“鹗”,也不怕人笑话他。他老说千古憾事莫过于红楼未完,高鄂续本被多少人骂作狗尾续貂,但好歹算作填坑壮举,敢为天下先,所以他不怕用此人之名为号,也是表明自己心迹。
二姐夫是个斯文人,特别爱讲道理,口才又好,不象我们姐弟,都笨嘴拙舌的,所以他基本上就是我们赵姓这边的代言人,我们都愿意同他商量事情。
我二姐一辈子是个政府小公务员,前几年退休了,去女儿家帮忙带外孙,二姐夫不乐意去,自己仍在大学里住着,老两口没在一块儿,也就是指着周末去看老祖宗时聚一聚。
我对二姐夫说:“大姐怎么会怀疑到隔壁林家太太?说起来她还是老祖宗的干闺女,我们都认识的啊。这过去十几二十年的事了,咱们大姐不能乱疑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