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秋闱在即(1 / 5)
“膠乳啊。”
李惟俭笑着回应。
黛玉嗔道:“我自是见过膠乳,只是这形制——”
“鸭子。”李惟俭道:“本想弄个鸭子叫,奈何不会摆弄哨子,就只能发出老鼠叫了。”
黛玉捏了捏手中的膠乳鸭子,只觉憨态可掬,分外可心。收拢在手中,朝着李惟俭屈身一福:“谢过俭四哥了。”
一旁的雪雁就道:“这膠乳可不耐放,说不得三五个月就变硬变脆了。”
李惟俭道:“那是寻常膠乳,我这个却是不同。多了不敢说,一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黛玉思忖道:“俭四哥这些时日……莫非就是在摆弄此物?”
李惟俭伸手相邀,二人沿着小径并肩而行,道:“此物不过是附带的,我真正要做的东西,如今还欠缺一些。”
轮胎就该是黑色的啊,为何硫磺与橡胶混合加热后是褐色的?且耐磨性也不尽人意。李惟俭便寻思着,回头不成弄些墨汁,亦或者干脆加碳粉?暂且不得而知。
黛玉沉吟了下,劝说道:“秋闱没几日了,俭四哥自是成竹在胸,可总要静静心应试才是。”
“嗯,妹妹说的是。”
双手捧着那膠乳鸭子,黛玉亦步亦趋随在李惟俭身边儿,虽不曾说些什么,心下却极为安定。大抵,是因为他懂她?
母亲早亡,自幼来的荣国府寄人篱下,黛玉所求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那你知我、我懂你的心性契合。
宝玉虽知她,却碍于自己的性子,总是与黛玉所想背道而驰;身边儿的李惟俭却是不同,许是大了两岁,瞧着沉稳有度。心中藏有诗情画意,却耐得下性子在这浊世奔波。
近来宝钗与之多有往来,或送些吃食,或送些用度,三不五时的,黛玉性子虽与宝姐姐不合,却也因着这些善意感念有加。更遑论与之心性契合的俭四哥了。
想着方才俭四哥解字,有关黛玉的自是字字中的。而说宝姐姐的,黛玉却有些不解。因是行走一阵,便低声问道:“俭四哥说宝姐姐与我是反着来的?”
“是啊。”李惟俭道:“薛姑娘家中情形,妹妹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