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十二现四,东征疑云(1 / 1)
天地之间父母爱子。玄正宫内玄帝杨进与两名宫装妇人通过山河破碎风飘絮法相看姐妹分离,看少女归去,左侧妇人微微落后两人不错,却是最先失礼悲声哭泣。略微在前那妇人退至那妇人身旁,安慰道:“颂善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也是有福气的孩子,所选的人自然不会差的,我们相信他们吧,她一定会回来的。”妇人安慰别人,却难说服自己。安临是自己女儿,曾经的女儿却再难回来了。杨进叹道:“我们尽力而为吧,不必忧心过深。”未及说完,妇人看着杨进神色一般冷若冰霜,杨进无惧直视道:“规则就是如此,我大玄不能保全,其余诸国亦是如此,让他们离开,何尝不是一种保全爱护,妇人之仁,短视而已。”杨进挥袖而去,山河图未散,只见颂善和几人一同由光明踏入黑暗之中,再也不见。
西陆神殿在一座无名高山之上,占地万顷,昔年西陆神殿带队去往关月城城之人终究还是取回了完整的《黄庭经》,至于其中种种不得外人知晓,宫殿好大数百丈,其中宛如一番天地,供奉着数百模样怪异的神祗,每天有人奉上鲜血,内脏,残肢断体,还有树叶,污秽等等,简直难以想象,侍从却是见怪不怪,偶尔有一两侍从被神像吞噬也早已泰然自若,一行人举着一丈大的石盘,上面之物依旧是供奉异神的祭品,此次更多了活人,他们赤裸身躯,神色平静无比,每一人身上皆有印记,许多年前便被降下的印记,昔年带队前往关月城的男子亦在其中,他此刻后背之上的印记是一个巨大的牙齿,就如同巨大牙齿从他背上生出一般,其余人身上印记也是一般,欲睁恶意邪眼,透体巨大手指,其上沟壑之内蓝光闪动,群妖汇聚,万邪涌动,一步一步诞生,一步一步归来。
一众千人,百人将是石盘放在一座座百丈石像之前,剩余黑袍,白袍跪地呼唤,声音缥缈,似可以传到远方,穿透幽深穹顶,呼声渐渐高低不平,眼前众人,初时姿势端正,现在歪歪斜斜,如肩负高山一般,背上透映巨牙之人身前巨大犬兽模样异神匍匐,如犬匍匐在地忠向主人,而后挣扎着从那人背后窜出来,粘上满身血肉,却无狰狞恶意,眼神灵动,看着身后之人满是愧疚舔了又舔,那人生机渐弱,用尽最后一口气道:“誓言。”终于死去,巨犬见此猛然生出狰狞之色狂性大发,在大殿之中狂撕乱咬,将十数雕像撕咬弄塌,眼神能加凶恶,眨眼恢复清亮,立即逃出大殿之中,一众信徒死伤无数,百位神使,死了十数人正是被巨犬撞塌那十数异神雕像投影神使,幸免之人皆后怕不已,这降临云浩的异神凶残和强大让人吃惊。一处虚空之内,十数名怪异扭曲的异神疯狂嘶吼,或是拍打着一切,宣誓愤怒,久久方才平静。
西陆神殿之中虽出大乱,献祭异神未停,异神一个个钻出背上生着符印之人身躯,除了巨犬,还有一只巨羊和巨鼠,两兽对视一眼摇头离去,因为其中已有八九尊异神透体而出,各个模样狰狞无比,对两兽满是恶意,之后透体而出的异神再无十二神肖,全员汇聚,围拢一桌,桌上之物非黑即白,众人惊恐无比,却无法脱逃被异神一抓一个吞入腹中,食得美味佳肴,各个舒心畅快,大殿之中无尽疯狂。喧闹扭曲之声远传万里,整个西陆之人疯狂躁动不停如末世狂欢。
彭迟记得那日在棋盘之上所选乃是远在千万里之外,名为长安城,在肴山脚下,可肴山身在何处几人却是不知道,只知并非在东陆之地。深入西陆让师洛一,林珑,晏羽昀下了极大下决心,因西陆大多都是疯子一般之人,几人还不知数十异神已经到了云浩,各自呼唤自己信徒,使之祈求,自己在祈求之中现身,一个个化为扭曲状高山,一座湖泊,以自身供养信徒让他们去拉拢更多的人信仰自己,于是西陆神殿组织各国开始东进征讨,史称——东征。
彭迟几人自是不知此事,离开明晁城后便上路要去翌吴国也正好路过自己师傅家乡看看,一路之上不太平,远山国内诡异之地比之大玄就如江河比之小溪一般,千百宗门,十大族门,真正的弱肉强食之地,灭宗灭族之事吃饭喝水般平常,几人依旧隐藏真容,使得美貌不外漏,更让实力不骇人。只是过了一地,几人遇到几人在一笑城之中围杀一只大犬,毒障百尺绿雾骇人,真火悦动冰峰刺骨,几人手下无情,避之不及百姓非死即伤,反倒是那看似畜生的大犬,有意无意掀翻几人,反而使得几人得留性命,两相对比,彭迟几人面色皆难看起来,彭迟心生怜悯,正要上前制止,彭允初极为激动,哀求道:“爹爹,救救那只小狗狗。”彭迟心知自己这个女儿绝不是心血来潮而已,于是答应,上前问道:“几位为什么要围杀这只大狗。”几人之中为首一人一看彭迟似是武夫,不是修士情不自禁生出鄙夷不屑之色,喝道:“滚一边去,修士的事也是你一个武夫配问的。”扫过身后师洛一一众,见各个相貌平平,毫无出彩之处,不知为何忽便想起宗门之中天之骄女各个美貌无双,更是鄙夷不屑道:“庸人只配娶俗粉。”颂善气愤不已,只上前一步便被师洛一拉住,含笑与之道:“别人看不出真容,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如此颂善方才止住怒气不前,懒得再看几个趾高气昂之人,不知死活之辈,彭迟也在刚刚几人微不可查停滞之间下定决心,立即显出惧怕神情落在几名修士眼中心觉这年轻武夫乃是个不愿意多惹事端之人,不由更加猖狂,大声喝道:“还不滚蛋,是不是妖族同盟。”,彭迟面色一白连道:“不敢不敢,我们不过路过立即就走。”弯腰点头之间再次打量身前满身血污的大狗,观其眼神急切却无凶煞怒意。更决心相助,却不能显露真相,于是决定受命与之,那为首之人懒与几人说道由来,挥手赶人,更是出言不逊:“老夫,见潭水宫之人,懒的与你们计较,记得下次离远点,快滚。”彭迟连连称是,立即退后,说了两句众人答应一并离去,此间不过一瞬,彭迟已不动声色受命与之。
大犬立即生龙活虎,几下便跳出包围,本可复仇却不做,已能杀戮而不伤,猛然化为白烟消失不见,几人一阵愕然回过神来为首之人怒不可遏,骂道:“你们是猪吗,都快要死的犬妖,还能让它跑了,赶紧去找。”却是不知有一只小狗正被允初抱在怀中,几人走过之时那为首之人看见彭迟几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向前,口中喊道:“快滚开。”彭迟施展三千丈舍人活功法,放几人过去,为首之人有些疑惑,终究眼下事要紧,于是不在纠缠,月灵宫松了口气道:“这地方真不是武者和凡人该待的地方。”颂善道:“出了门才知道,大离和大玄真是做的好到极致了。”彭迟点头道:“昔年我也来过远山国,这里依旧未变。”眼见时候不早,几人找了一家店铺休息,今日死伤之人数百,处处皆是哀嚎,四周全然不宁,彭迟将一家人放在三千丈之内,使之一切惨痛不能被见,师洛一却道:“既然来了,一些事不能做不见,不可做无知。”彭迟轻叹道:“我自知晓,只是不愿暴露过多。”师洛一狡黠道:“我感受到那些人已经走远了,不如伪装一下上门吓唬吓唬他们。”颂善闻言兴奋央求:“就是,那些修士太混账了,必须给点教训。”彭迟只好看向晏羽昀,晏羽昀轻笑道:“这见潭水宫。有一位合体境界之人,其余不足为虑,我也觉得需要教训教训。”几女越说越开心,在不容彭迟反对,林珑与月灵宫对此无趣,于是晏羽昀,师洛一,颂善三人前往,只剩三人带着彭白,晏和桑和彭允初在此等候。
大犬变化身躯只如出生幼犬一般,被彭允初抱在怀中,期间彭允初欢喜取出两个绿石,大犬见了高兴不已,眼神之中满是祈求渴望之色,彭允初毫不犹豫递过去,幼犬生怕她反悔一般一口吞下,之后眼神明亮,却是跳落地上,口吐人言道:“万分感谢,你们不但救了我,还让我开了口窍。”彭允初笑道:“没事,没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你吗?”幼犬道:“差不多几天之前,我还是条野狗,在街头流浪,忽然体内妖力澎湃头昏脑涨的,头不晕后我知道了一些东西,我们犬族的王回来了,但他好像也有麻烦,他让我们去肴山脚下一座叫长安的城,我不知道地方,却知道该向哪里走去,可到了这城里,那几个人看见我,立即就要杀了我。”彭迟与林珑,月灵宫对视一言,神色疑惑,彭迟问道:“难道你身上的妖气显露,才被他们发现吗?”幼犬摇头道:“不是,他们看见我们就下手杀戮,这小镇之上的犬,羊还有老鼠,他们尽数都不放过,我如果不是有点实力,只怕也必死。”彭允初道:“那些羊和老鼠,你和他们能交流吗?”幼犬不知是否可行,月灵宫道:”此时非同小可,得问清楚才是。“彭迟与林珑点头赞同于是月灵宫提起后土浮尘剑,点在地上,可见之处风平浪静,不见之中有土龙在地下翻滚,惊的一只与猪一般大的老鼠,慌忙窜逃,主宰一方大地,可在掌中养蛟龙,月灵宫轻而易举让老鼠落入股掌之内,破土而出,显现于众人眼前。
老鼠灰色皮毛光滑透亮,观其模样不过大些,却有三根尾部,头上生出个黑色麟角,彭迟正疑惑,女儿彭允初忽然问道:“娘亲,那是它的耳朵吗?”仔细瞧过,林珑已然知晓,对女儿和颜轻笑道:“不是的,允初你在看看,那是一只角,能生角之物注定不凡。”彭迟看见这角,心中猛然想起相关之物,便是那头大黄牛,暗道:真不清楚昔年那头大黄牛是怎么不见的,是不是想起依旧毫无头绪。虽是思虑不忘观身外,但见幼犬奔跑至巨鼠对面,汪汪声作吱吱声响,巨鼠惊恐神色渐渐不见,不时偷偷打量距其身外一丈遥远几人,似如高山可以依靠,之后更是活泼起来,最后只剩吱吱作响之声。彭迟几人不急不躁等候,安静倾听其言,许久之后巨鼠不在发声,幼犬回身惊恐道:“它说。,家鹿已经脱离无尽所在,来到云浩,只是他们来的时机不对,没有办法毁掉一两尊异神的分神雕像,好在他和参军一同脱离无尽归墟,因如此那些一同脱离的异神未对他们动手,盘瓠虽然一口气撞塌了十数位异神泥塑,却无关大局,异神依旧在招呼信众,准备东征。”几人听后神色大变,彭允初皱眉喃喃直说“不对,不对。”彭迟也觉不对,修行数年不在一无所知,云浩如一方水潭,其中鱼龙虽混杂,定数却不变,猛然跃进几十条真龙,小小一番水池如够折腾。一时无解,只等晏羽昀,师洛一和颂善回来,一同商议此事。家鹿和盘瓠则留在此处不离,陪着允初,彭白与和桑玩耍,更是直言,勿要在称其为犬为鼠,林珑笑道:“有灵之物皆不愿简单称呼,十二神宵之中,鼠为家鹿,牛叫乌键,虎叫伯度,兔名月德,龙却没有,若说有便是——真龙,蛇叫玉京,马为晨凫,羊叫参军,猴叫献桃,鸡名司晨,狗叫盘瓠,猪名印忠,只是被人叫的简单了,就是那些简单的鼠,牛之类的称呼。”浅酌慢饮杯中茶,彭迟听着林珑说道这些不知之事,长叹一声道:“珑儿,你还记得那头大黄牛吗?”林珑猛然神色一震道:“昔年走着走着,就不知道那里去的那头大黄牛。”彭迟道:“就是,我是如何也想不起来。”林珑沉思许久摇头,无奈道:“我也想不起分毫,但我只觉该是它自己离开的,只是去了哪里,便不知道了。难道夫君你觉得大黄牛也是生肖之一吗?”彭迟道:“不无可能。”林珑许久才道:“如此说来,温婆婆他们也非凡人?”彭迟点头道:“若是凡人能让生肖在侧。“月灵宫本无所知,竖耳将之一切收入耳中,忍不住道:“师妹,我们也跟着两位神灵到了地幕之上,所以在我看来许多事情,非是不能只是我们不愿承认罢了。“林珑眼中一亮点头称道:“却是这个道理。”之后静待三人回来,却是知晓一个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