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庙宇神迹,香火断绝(1 / 1)
司奎返回陋仙谷内,路遇一人,正是那日质问他因何杀戮黑莲宫万众那人,见到此人司奎只得上前见礼,且恭敬道:“师弟见过正德师兄。”能使他先施礼之人虽然身穿破旧道破,却发须整齐,面无皱纹,无苍老之态,无龙钟之像,眼光如芒,乃是天地德正之光。正德道人神色和善问道:“师弟去了何处,为何身上会沾染种种大德气道。”司奎如实相告道:“去寻了师弟妹子的下落,和凡人说了几句,想不到那凡人既然有大德气运,着实不简单。”正德道人摇头笑道:“只怕这人不是什么凡人,十有八九是个地仙,否则一般人根本无法汇聚如此的大德气运。”司奎问道:“那师兄要去见见此人吗?”大德道人摇头道:“为何要去,一切随缘便好,且师兄我还有事不便耽搁。”司奎不由问道:“师兄要去何处?是否又是琉璃国等处。”正德道人摇头道:“非也,乃去是大玄国。”司奎叹气道:“师兄定是去海神族占据之地吧?既然如此,若是师兄无事可以到嘉元城边上一个小镇,师弟便是在哪里寻得我那妹妹的下落,而那个小镇,我竟然无法调动灵气,其中还遇到一人,那人体魄如龙,十分不凡,既然我遇上了,那告知师兄或许也是种缘分。”正德道人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想来你也是要去找大正首座师兄吧,那边快去吧,似乎大正师兄有其他事也要找你呢。”
司奎施礼告辞正德回礼,两人分别各行各事。司奎径直去向广利天殿,入殿便见大正首座端坐高台之上,餐霞炼道,吸一口青紫云霞,吐一口混元浊气,所谓口气不小,所说正是这等高人一口浊气重如泰山,司奎收敛羡慕神色,恭敬施礼道:“师弟见过首座师兄。”大正首座过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和善问道:“去了那小镇是吧?”司奎笑道:“首座师兄无所不知。”大正首座摇头道:“你身上有一些熟人的气运而已,司奎你该好好修行了,我们这些人中就你与你妹妹天资最好,只是各有各的缺点,天地之间飞升无望,不久之前,在天符城一位君子已经成圣,只是立即不见了踪影,十有八九不是飞升而是陨落了,所以你应该尽快修成陆地神仙,方能保我陋仙谷一脉道统。”司奎一怔问道:“儒道一脉许多年未曾听闻有人成圣,想不到竟然在大玄国有人成圣了。”大正首座道:“这天下最不可忽视的便是大玄,琉璃,反而不是闹得最欢想要让山上仙家甘为鹰犬的大离,也不是与之一样疯癫的远山国,大玄和大离远山接壤,又与寒族,海神族相接,还挨着妄过涧,就没有一方是好相处的,而琉璃国也好不到哪去,正是乱所以才会出现一些应乱而生之人,之物,正是天意难测。”司奎闻言点头道:“师弟谨记师兄教诲。”大正首座正色道:“你该是遇到你正德师兄了吧?”司奎道:“正是,听正德师兄说他此次便是要去大玄,我告知了他那个小镇之事。”大正首座道:“一切且有法可行,一切都有缘可依,你正德师兄,也该有个弟子了。”司奎愕然,片刻笑道:“师兄所言极是,只是正德师兄,修行德运,这天底下只怕难寻这等天资之人。”只听悠然声道:“一切只能乱中寻,莫想平安到彼岸。”司奎沉吟许久心中一怔跪地道:“多谢师兄开导。”大正首座点头道:“师弟很有悟性,好了,有件事却是需要你办,也只有你能去办,定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司奎郑重道:“师兄尽管吩咐。”大正首座道:“昔年琉璃国有一人修行武道,之后改走文脉一道。此人曾经出现在嘉元城,将刚刚摸入嘉元城附近的一众青丘妖狐,禀告上天,让他们脱离畜生道,成了家宅镇邪兽,而他也带走了一件妖族道器,我需要你去找到他,将那柄道器带回来。”司奎道:“文脉一道,口诛笔伐,该是不会用着妖族的道器,会不会随意处置了?”大正首座点头道:“说不好却有可能,但是我们不可以不去追踪溯源,将此事搞清楚。”司奎为难道:“师兄可有此人音讯。”大正首座叹气道:“并无,且我所知之事早已发生在三年之前,乃是我入梦所见,此刻已经为时晚矣,我们能行之事便是补救一番,至于从妄过涧过来的小妖,让大玄国剩下的宗门区处理便可以了,我们无需理会这些小事。”之后未在详说,司奎得令立即前去嘉元城,招来云做车马,随风运行万里,不过三日赶到此处。
入眼可见,如今嘉元城已经人满为患,却井然有序,司奎显现部分境界威压,立即让那些为朝廷暗示的客卿修士服服贴贴,修为最高的筑基修士说了一番,才知初时涌入其中那些难民恐惧气氛四散,让许多本地之人都觉得大难临头,部分人急忙抛弃家业外出避难,一些本地居民亦急忙典卖家业,可回过头来,反而是毫不犹疑逃走那些人损失最弱,这事在此地广为流传,成众人闲暇之时笑料,原因便是嘉元城中官府及时出面震慑一批宵小之徒,使得城中混乱及时平息下来,那些抛弃家业之人回到城中,家业完好,仅仅极少数家被人闯入打劫,临街店铺同样如此,而典卖出去都是低价,待到城中恢复平静,那些低价典卖家业之人更无可能赎回,自然成了损失惨重一批,有人闹到官府,只是买家手中凭据齐全,此时也就不了了之。那些损失不重的商贾,富户,也知此前行事鲁莽,皆出钱出力帮着官府安置进入城中的流民,也亏的这些人相帮,官府才能极快稳定城中局势。一番解释亦让司奎不又耻笑道:“这些人真是够蠢得。”沉思片刻有道:“不过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而已。”那筑基修士只好道:“也是他们活该吧,瞻前顾后的,不过也是官府及时出手震慑宵小之徒,否则的话指不定这些人谁笑话谁。”司奎点头,问道:“这附近有一些镇邪兽是吗?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筑基修士道:“此时该是三年之前吧,晚辈记得那时候城中有一座供奉一个将军的庙宇,太过久远,晚辈也记不清楚那将军叫什么,只是那日,那庙中的雕像两肩之上扛着日月,光照百里,不过一日便灭了,以后偶然只见还会如此,自此之后那庙宇渐渐也就热闹了,之后就有一些小狐狸的石像出现在各家门前,我们这才知道这些小狐狸被圣人点化成了各家的镇邪兽了。”司奎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日可有人看到一位老先生呢?”修士沉思片刻神色惊喜道:“晚辈听说却是有位老先生从庙宇之内走出,据说还有一少年。”司奎笑道:“那少年长什么模样?”修士一怔,显出惶恐神色道:“晚辈也只是听人说起有这么个人,晚辈也未亲见,所以不敢多言。”司奎皱眉道:“那你可知何人最先告诉到了那庙宇,看到两人。”修士思索很久想到一人,只是那人早已离开嘉元城,不知现居何处,之后有在城内城外寻找,几人皆是依稀记得有两人现身庙宇,却是全然记不起音容相貌,司奎脸色阴沉一路无言,终是无奈抛给了那修士一瓶珍贵丹药以作恩赐酬劳,腾云驾雾朝像海神城而去,只是依旧无法越过江河,令其心中不安。
往下之路反而用了五日,到了璃月城,只见对面一颗千丈高巨木,眼界难容,又见城中人口并未增长,显得萧条和寂寥,更有海神族出没其中,司奎跟随一会,未见行恶,不过是采买一些物资而已,于是不在跟随,依旧找寻了一位修为尚可之人询问,那人见司奎境界实力强大,只得如实相告道:“海神族占据各地之后,并未为难城中百姓,甚至海神族上三境修士颁下法旨,绝不可欺辱残害凡人,同样不限制凡人和修士离开,若是依旧愿意在城中生活,海神族保证其安全,甚至海神族大能还到此处和此处修真宗门和官府协商,渐渐有些人大着胆子前往其中城市暂住一试,果然如其所说,便就返回原来居住之地,有人胆大自然有人害怕,所以依旧如期逃亡北方而去,所以城中显得萧条,人际稀松。”司奎又问道:“那对面那棵树是怎的一回事?”修士道:“那地是关月城,在一个多月前,忽然树木狂生,开始被人以神通一个时辰,所以关月城百姓逃出了八成,之后那人支持不住巨木便直窜云霄,时候估计百姓和修士死伤十几万人,而那地现在危险至极,晚辈听说海神族曾经派几百金丹修为海族进入其中,逃出来的不足三成,还有人说那巨树之上有一块平地上面刻着经文,学通经文可以白日飞升呢。”眼看修士越说越是荒谬怪诞,司奎冷哼道:“那海神族大能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反而派一些下三境修士前去?”那修士点头道:“开始晚辈也这么想,只是后来听说,那巨木之下,中上六境的修士进入其中便会生出如陷泥沼那般感觉,一身神通百不存一,反而下三境在其中如鱼得水,只是那巨树枝叶之内藏着一只巨大盘妖,金丹境界实力有无能为力,所以现在成了禁地,海神族自己却是不敢进去,其他族类想去,海神族并不阻止。”司奎点头不语,神识瞬间四散,如洪水涛涛横断千里,囊如凡人数以百万,果然未见凶残恶事,不由对敖乣等海神族大能的御下之力心生钦佩,敖乣等人立即察觉立即传音而来道:“司奎道友既然来了不妨到长海一叙,令师兄正德道友也在此处。”司奎毫不犹疑道:“既然敖乣道友相邀,本座马上前来。”随即变化为一道白光似箭破空前往海防城方向,众人惊骇目送白光破空而去,只是突然那修士额头一痛,却是落下来一只玉瓶,正好砸到他而已,修士收起玉瓶,对远方躬身一拜。
司奎身化白练在天上疾驰,隔了一日到了长海,此处其是正是嘉元江最是广阔之处,敖乣等人在河中一座绿意葱茏的岛上等候,司奎神识已经察觉众人所在,径直落在岛上,除了正德道人,敖乣,还有极为大乘,是相门和另一方势力之人,司奎神色淡然,上前道:“陋仙谷司奎见过师兄和各位道友。”几人纷纷回礼,司奎打量一番,只觉有异,眼前诸位大能如陷泥沼,每一步皆在向外带出泥沼污秽,让人不知不觉亦是寸步难行,抬头隐晦看向正德道人,他只是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司奎恍然在坐诸位原来已经涉足关月城中,司奎亦只能用正威道气护住自身问道:“各位道友可有什么头绪,不然如此下去,极为只能去闭关了。”敖乣神色无奈道:“我们前日进入其中真可谓寸步难行,不过一个时辰而已,方行至一半已经全无办法,这其中有天数隐藏,我等涉及太深,沾染天数,现在很是麻烦,思来想去,大概只有一人可以前去查看。”司奎见几人闻声点头,不由好奇问道:“不知是何人?”正德道人道:“便是一个多月前势力已经进入四层的一胜宫的那个人,他的实力可以媲美化神修士,而且一胜宫传承者自带气运,不怕天数反噬。”司奎皱眉,若是其他修士便也罢了,这一胜宫的修士出现难保海神族不会出售袭杀,此非能与不能,而是敢于不敢,司奎心知自己绝不敢冒险行事。正德道人道:“司奎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他目光平静略过海神族几人,几人神色异样,便接着说道:“这巨树之上却是铭刻经文,只是不知道是何种经文,而那巨树苍穹之顶上盘着一只妖物,那妖物和海中盘妖有些相似,却又十双眼睛,触须之上全是尖牙利口,其似乎只是阻止我等攀上巨树而已,我等在树下,那盘妖并未出手攻击,否则我们几人只怕也难抵挡。”司奎好奇道:“此地绝不会偶然出现这等奇异怪谲之事,不知各位和师兄可有线索?”敖乣叹气道:“此城之人早已跑完,其中房屋楼阁亦被摧毁,毫无线索,我族众晚辈登上第一层还未来得及查看,那妖物垂下触手,将他们杀戮,便是逃出族众,凡是被其杀戮受伤,血气也会朝那盘妖飘去,除我以真阳之光封住伤口,别无他法。我们便想看看其中到底为何,结果便是这样,只怕接下来我们需要改天换命,或者衍化分身替劫,否则难以摆脱厄运。”司奎只要应道:“我尽力去找吧,只是一胜宫传人在匹敌大乘修士之前,有气运遮蔽,我也不能保证,短时间内能寻到这人。”正德道人忽道:“那一胜宫的传人最后出现之地便在璃月城。”司奎顿时呆若木鸡。正是辛苦而来,辛苦而去,反而不如用那飞剑传音。
众生皆在寻觅,路途或多或少。彭迟路上终于知晓为何璃月城会有那么多的哀默之人,原来却是璃月城旁便是月神江,月神江畔有座月神庙,不知为何月神江一侧人口稀疏,正是璃月城,而另一侧关月城人潮汹涌,数年之前璃月城更是不如关月城,不但人人没有精气神,更是连孩子都极少出生,请教一位懂些风水之术的游方之士,那人说道关月城那一侧有人在窃取璃月城中的气运,用以自强,无奈山川走势对璃月城皆无有利之势,游方道人便说道:“在城外建一座庙宇供奉月神仙子。”不论修士不信神奇,凡人百姓全尽全力出钱出力,游方道人也不过钱,建成庙宇一是其也算尽心全力,月神仙子面朝何方,蒲团的编制,秒内的姻缘树,墙壁颜色,皆在其建议之下而成。庙城那日庙宇之上天穹霞光千丈,一年之内璃月城中人人精神劲足,随后有九百九十九个孩子同日出生,家家户户皆欢乐,只是同日现灾祸,这些孩子两岁时,竟然在一夜之内将自己娘亲的脸颊全部啃食干净,消失不见,初时众人以为来了妖物,便从关月城中请来元婴修士,一番查看竟然全无所获,弄得人心惶惶,而城中祸事并未间断,半个月后又死了百人,竟然全是凡人,无一个修士,坊间顿时传出有修士在杀人献祭此类说法,璃月城众人开始出逃,更多的自然去了关月城,一天夜里,一个武道修士在城外歇脚,竟然无意撞破妖物出行,一番打斗,将妖物击退,那妖物跑回了月神庙中,而城中守夜的修士听闻动静派人查看,和那武修汇合,进入庙中,查看一番却一无所获,那武道修士只觉这月神泥像有些奇怪,便不顾阻拦,打破泥像,妖物显出原形,妖物身姿苗条,几乎赤裸,雪白肌肤似水沉浮其中重重上下游动,细看竟然像是一张张面容,且是幼童面容,而那妖物头上戴着漆黑的头盔,头盔将其头颅和脖颈肩膀盖住,众人看见妖物竟然显出同一个表情,哀伤难言,幸而武道修士立即恢复,上前提拳打去,妖物岿然不动,身上幼童面容纹身如被投石破缸一般,瞬间落下,在其周身变成显露一个个足有半丈高的巨婴,只见一个个牙尖如刀,面容似笑,狰狞可怖,皮肤漆黑,朝四周众人爬去,速度既然飞快,众人哀伤难受,竟然难以发挥实力,全靠这武道修士苦苦支撑,那武道修士一拳并能将这些巨婴打飞出去十数丈远,却无法将他们打死,许多修士因为难以生出恐惧逃跑之心,便死在巨婴口中,不多时关月城那边和璃月城皆派出人修士支援,只是全无大用,徒添死伤人数,,这时一男一女出现,两人对面妖物无碍,一一斩杀巨婴,最后这妖物没了其他手段,轻易便被屠灭,此事过后,民间禁绝私建庙宇供奉不知名的神异仙灵,便是那嘉元城外的将军庙也渐渐试了香火,宗门供奉神异仙灵,朝廷自然干涉不到,只能作罢,却对民间管束更严,此事过后便有大队人马出动寻找当年那游方道人,终是一无所获,而那两人正是此事被封镇与小镇之中那二人。原来事事存天地,天地之间有往来,末了还是走在前人偶然或是无意经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