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正义不失,心心相印(1 / 1)
世间独行皆寂寞,只是寂寞冷人心。彭迟途中研读书籍,心感一人独行如独自行走尖刺之上,游荡牢笼只见,立时想起当年与林珑月灵宫三人同往百节山一路情景,不由怅然,于是眼前美景失色,便在其中跟上一支队伍,一来有人可以说话,心中不觉苦闷,二来观人情长观事后果,心中好做计较学习。这日到了一座城关,入眼皆是眼前这些人被守卫羞辱痛哭流涕,只好作不见不问,只是轮到他时,守卫二话不说立即一巴掌扇来,彭迟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反而那守卫只觉手掌疼痛无比,如这一巴掌打在刺甲之上一般,立即骂道:“你这狗娘养的,还敢暗算爷爷。”见此一幕,百姓身形因惧颤抖,守卫因觉有趣兴致勃勃。彭迟司空见惯此幕,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过去,假意被那守卫一脚踢得踉跄,差点跌倒,若是所遇之人所行之事不太过分,今日便就如此算了,果如所想,这些守卫不过随意搜刮了一些银钱,对同行的几名女子调笑几句,至于路边痛哭之人多是流放到南面的犯人家眷,被欺负之事司空见惯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守卫士卒做的有些过分,将其中一个少女从中揪出光天化日之下开始撕扯少女身上单薄衣裳,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见此彭迟猜测其中定有大事,更加不会去过问,扶起同行的老者,一行人慢慢上路,离得极远彭迟听到那边已局势平静,没有了少女痛哭和同行犯人家眷的哀求声,不由轻笑一声,被他搀扶的老人见此神色愤怒痛骂:“遇上这种事情,你还笑得出来,有没有一点良知。”彭迟收笑,对老人恭敬说道:“老先生在如何混账的东西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脱人家姑娘的衣服,哪怕犯人家眷也是一般的,你听现在是否还有哭闹声?”不待老人说话,彭迟笑道:“只怕他们是为了引出谁来,现在只怕已经得偿所愿了。”老人神色一黯,长叹道:“正是光明手段抓恶人,阴险之法赖好人。我看这些人用这种下作手法,只怕那人十有八九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彭迟遥望远方,许久之后方才回应,“这事我们见没有看到为什么要评价,其中好坏牵扯,根本也许便不是我们所想的那般,说得多了错的也多,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老人只道:“你这人真的有些凉薄,一路走来,只觉得你就像半个死人一般。其实我一直没有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看你的模样也不似个读书人。”彭迟疑惑道:“为何?”老人冷笑道:“所谓君子正起身,只要书读书人必不可少的便是书,而你虽然带着。但是对其中道理,不能举一反三,不能知行合一,不能谈笑自若,若真是读书人,也是个庸才。”一连三个不是如天山落下,心气四散,彭迟神色一黯,老者又道:“此刻不过指点一二,立即如丧考妣,少年人的热血飞扬,完全不见。你当有追求美好的愿望,而不是过一天算一天。那至圣圣人曾说:吾日三省吾身。你可有半点进取之心,自己摸摸良心好好想好。”彭迟心中平静,缓缓道:“老人家以你所说,我当如何立志,该如何三省吾身。”老人问道:“你是武者?修士?还是个平凡百姓?”彭迟道:“我是一个四品武夫,实力不弱金丹修士。”此话让周围人皆是震惊,想不到眼前青年竟然是这等天才,老人道:“试一试招。”彭迟点头,走到一旁真气运转之下,只是一巴掌便将身边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拍得粉碎,老者道:“我也曾见过金丹修士的实力,绝不会一个术法只是能打碎一块石头。你这牛吹得有些离谱。”彭迟道:“这石头却是算不上什么本事。金丹修士乃是体内修成的内丹,修成之后脱离五谷轮回,无时无刻不在一身体为熔炉凝练内丹,这样的修士丹气之利厉害无比,到了这等境界可以炼化法宝,这才是最重要的。”老人道:“是啊,法宝威力极大,却是不是一般的灵器,法器可以比拟,那多的也就不说了,你的目标该最少要到十一境。”彭迟疑惑,天下武道境界划分不明,有的四境对应金丹修为,有的三境如此,有的十境不过炼虚后期,有的十境对应合体境界,到了远山诸国这些分类更是奇多,彭迟所修行武道《破星》实则七层已经可以比拟大乘境界,只是现在要另谋出路,但依旧按之前境界划分,现在不过第四层,而第五层便可以力敌化神后期修士,若是真到了第十一境,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所以自是一笑。老人冷笑道:“怎么觉得做不到吗?”彭迟不假思索道:“觉得千难万难。”老人道:“是觉得难如登天还是心觉自己不可能做到?”彭迟沉思片刻道“难如登天。”老人道:“不排除万难如何登天?”彭迟心中微动,转而问道:“那何为三省吾身?”老人叹道:“便是每日问自己,今日自己所求,是否有成,成是为何,不成又是为何。”彭迟忽然泪流满面道:“若是目标遥遥无期,不知所踪呢?”老人道:“心怀希望,永不绝望。”无言之间无声叹息,沉积往事之人已知眼前少年亦是伤心人。
人生天地从不公平,心知不公而不求,更难得公平。彭迟自知此话不假,年少失去父母挚爱此后数年一直便被欺负,还好有人暗中关照,此后得师傅传授功法出了小镇,实则乃是自己师傅看出自己心中愧疚,只担心自己围困孤城不得解脱,被自己自卑自愧沉入海底,于是千叮万嘱让自己亲见广阔天下,从别人辛苦苟活之间沉思得法,于世人阴谋诡计之间找到自救,只是回忆今昔不止辜负更加走远。老人的愤世嫉俗不对彭迟,而是对这世间的一切不美,所以他敢和士卒吵嚷几句,哪怕被那些士卒守卫狠打几顿也不住口,直接骂出那些人的愧疚之心,对于修士只有两个“猪羊”。其意为何问过数次老人不过轻蔑一笑,并不相告,只是看到老人眼中自己泪流满面羞愧,彭迟只觉悔恨,偏离目标之道,却正在回归心中正道。彭迟跪地磕头,对老人感谢万分道:“心中正义不可失。”老人闭上眼睛同样回应此话:“心中正义不可失。”行了三四天后,彭迟不在少言寡语,众多不义之事被他遇上,思虑极多,有些出言释然,有些则是暗暗跟去和人讲讲道理,是不是被人喷了一脸口水,依旧和颜悦色,只对百姓之间而言都是这小矛盾,修士与百姓之间那便是一方欺压,而修士与修士,便无关他事,乃是物竞天择,这般不闲暇十日后到了业己城,老人目的之地。
方靠近城此处破财一目了然,所谓城墙不过一两丈高而已,城门破旧一个个大洞,大如头部,彭迟不由好奇道:“为何上一个城与此城差距如此之大?”老人道:“因为这是远山国金兰宗与关吾宗两宗三不管之地,所以自然如此,毕竟不是我的,为何我要出山出力维护,这道理你竟然不懂?”彭迟冷哼道:“我有不是此地之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忽然记起老人讥讽所说,顿时哑口无言,眼看老人叹息一声不在讥讽,老人亦是泪流满面,喃喃道:“这是我皇室最后的体面。”彭迟见他猛的跪下,对城方向磕头一时只觉心痛,身旁几人跪地拉起老人道:“大人,保重身体。”彭迟不可思议道:“你是有官身之人?”一人恭敬道:“这是我远山国礼部尚书大人。”彭迟闻言呆若木鸡。这礼部尚书狠狠道:“狗屁的礼部尚书。”之后进入城中,径直去往了城东,到了一破旧庭院之前,打开门后,跟着的人开始打扫庭院,老人同在其中洒水扫尘模样确是不似一个做官之人模样,彭迟与一人收拾一处庭院好奇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人道:“这是前朝陛下的祖宅之地,大人也是刚刚才被从牢中放出,这前朝皇室已经全部都死了,大人所以将他们的排位全部带来祖宅供奉。”彭迟问道:“是被山上人所害!?为何如此。”远山国乃是山上人做主,一路过来,几乎所有事情背后皆有山上人的影子,皇室官府势力孱弱,故而彭迟做此猜测。不想那人真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至于其他,小哥就莫要问了。”彭迟自不强人所难,于是默然不言,一行十多人如此之下,不过一个多时辰将此处打扫干净收拾整齐,老人环视一圈心情大好,情不自禁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此话豪气干云,听得人心潮澎拜,彭迟正要称赞,此时老人却道:“陛下所说大气。”神色蓦然间雪崩变化,由喜转悲。彭迟忽然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也许说话更有几分用处,于是道:“老人家,保重身体,你也要有期望啊。”老人摇头道:“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在我死之前再也看不到希望的景象。”这般无奈老者紧紧咬牙,彭迟立即离开,此刻一人有希望,一人愿难园,不是同道人,无法在相释。
与其中一人道了一声:“我出去转转。”那人应了一声,彭迟离开院子。独自行走街道之上,彭迟打量周围过往行人,相比之前路过的城池之中所见的百姓,皆是畏畏缩缩,又怕又惧更像是一条条饿狗,此处虽然破落,人人皆自信满足,不由感叹:夹缝之中有新天地。路边彭迟问了一人坊市位置,那人说道:“此处并无修仙坊市,不过北边有个集市,倒是有些散修会去的地方,阁下可以去那边看看。”彭迟谢了一声,不急不慢而去,走到那人所说的地方此处是个集市有人开店,有人摆摊,卖菜,卖米,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皆有,彭迟慢慢走过,细细打量,眼见许多吃的,腹中饥饿买了一些吃食,越往深处去越是人少,只是一路走去,没有什么入眼的东西,不过彭迟还是买了一把古朴长剑,不由惊奇与那卖剑之人攀谈,卖剑之人说此乃一把古剑,只是乃是一并凡人剑,所以只要二百两银子,彭迟觉得比较比较漂亮,想到以后送给林珑,于是并未多言毫不犹豫买下。钱货两清,彭迟接过剑拔出来,只见剑刃如雪,彭迟问道:“这剑是何来历。”那小贩道:“这剑是我们从一个墓中找到的,不过未见过墓主尸骨,不知那人姓名,不过应该是个女剑修吧,我早知道就那些灵晶,这剑便是元婴老祖也见过,说是一把凡间而已,是在可惜。”彭迟笑道:“不过很漂亮,不是吗。”小贩道:“漂亮有什么用,此处的修士谁会要一柄无用漂亮的武器。”彭迟好奇道:“富商,官府之人的家眷,难道都不喜欢?”小贩道:“你是哪来的人?竟然不知道?”彭迟奇怪道:“知道什么?”小贩小声道:“远山国没没有一个剑修,也不允许剑器出现,若是被发现,富商抄家,官员流放,便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十分小心。”彭迟笑道:“那你还敢拿出来摆卖?不是找死吗?”那小贩道:“别地自然如此,这些三不管的地方我才敢拿出来。”彭迟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兄台可否相告?”那小贩笑道:“此处便是骂山上人也不会有人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这人心情极好,彭迟于是问道:“远山国为什么没有剑修?”小贩道:“之前有的,不过后来发生一事。大概三四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一般。既然想将葬兵山的封印打开,全宗数千多人将镇守的大乘也杀了,关键时候十宗十几名大乘出手,及时制止了那慧剑宫的疯狂举动,之后一些剑修也出了问题,四处杀戮,想要将远山国变成鬼蜮,所以后来所有剑修都被斩杀或者被废除修为,所有剑器都被封存销毁。”闻言彭迟立时心头回忆起易胜子师祖破开那漆黑天地,不安念头如雨落下,顿时大惊失色,心道:“难道这位师祖包藏祸心?”小贩见彭迟神色有异,以为他也是一名剑修,神色微变,彭迟此时回神见小贩误会,勉强笑道:“我非剑修,而是一名武夫。”随手一拳击向天空,小贩只觉自己被人抓住飞向天空,这便是带力,小贩乃是炼气修士自然有些见识,他哈哈大笑,轻松道:“果然如此。”彭迟见他放下心来,不在多言,将长剑包起,转身离开此处。
道路不宽,忧愁之人,忧愁悲伤,逆流成河。人来人往行走其中,只觉如溺水之人而非河中欢悦鱼儿,不由离少年远了几分,不时有人说道:“这个少年怎么让人这么难受。”“是啊,感觉有座大山压在心头一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彭迟立即回神,他哈哈大笑,状若疯狂,心道:“她们哪一个是傻瓜,只有我是傻瓜,只有我是傻瓜。”众人瞠目结舌目望少年离去。
林珑,梵如因,月灵宫皆冰雪聪明,才智极高,自己阅历十数年,根本难以对人言。她们所做所行皆是深思熟虑举动,彭迟只觉难受,无神回到院落,几人见他这般模样,皆疑惑不解,老者上前道:“回屋休息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彭迟呆滞点头,进了一间早已经打扫干净的屋子,蒙上被子低声啜泣,已近寒冬屋内天气凉,屋内人心寒,彭迟一夜未眠,只在心中念叨自己是傻瓜,同在城中之人此时知晓亦是默然,本欲前去,奈何不知为何一步皆无法踏出,如有千万人之力拉扯将她固定在此,师洛一面色平静举步向前,只是一路后身千山震颤,河流涛涛而来,千万声恐惧嘶喊,一道道哀求无助,心如开河,法力远离尽数升天,有无境梵音传来道:“你愿意放弃一切而去。”师洛一平静如水道:“是,请成全。”无声无息之间,师洛一法相自显化为星光飞散,一切愿力,法力灰飞烟灭,之后精神气血慢慢干涸,剧痛如若抽经吸髓,师洛一早已有所知亦不由痛的脸白如纸,浑身哆嗦,还清之时终于忍不住昏死过去,有无形之手将她放回床上,作为最后一点温柔和善待。
第二日阳光明媚依旧寒冷,一个少女虚弱无力裹着厚厚衣袍从客店之中离开,径直去往心上人所在之处,这一路行的艰难时不时跌倒,不一会已是一身灰尘泥泞,许多好心路人将她扶起,问她要不要去医馆诊治,少女轻笑摇头,面容绝美,那时那刻仿若昙花盛开,不可方物,所见之人无不心生怜悯,于是几名妇人轻轻将她搀扶,寒气消退最是暖人之时,终至门前彭迟已经离开屋子将自己显露在阳光之下,书中道此举为晒身,只觉却是温暖,既然无法担忧便不去担忧,彭迟毫不犹疑出门,门开那刻,四目相对之人心心相印。
彭迟眼见师洛一虚弱无比,立即将她抱在怀中,冲送她前来的众人感谢一声,又告罪一声,急忙将洛一送回屋子,眼见少女虚弱无比,彭迟汗流浃背,众人见了不觉好笑,悄声道:“心做雪融,好天气啊。”洛一只说道:“我,我好害怕没有跟上你,不然,不然我昨晚就来寻你了,只是。。。”彭迟立即阻止她,含泪道:“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们不要分开了。”师洛一微微一笑,闭上眼便沉沉睡去,老人此时赶来,眼见彭迟赐个似个鲜活之人,不由感叹道:“情爱伤人利剑,也是救人良药。”彭迟急忙道:“麻烦先生情人去请个大夫。”老人道:“何须麻烦,岐黄之术,老夫上懂一二。”彭迟神色一笑,急忙让开道:“有劳了。”
老人见少女面色惨白如纸,奇怪非常,把脉察觉少女气息脉象不显,如同垂死老人一般,大是奇怪,仔细确认果然如此,名一人道:“将那数百年的人参拿去熬煮。”而后放下少女手臂,立即起身离开院子,彭迟将洛一露在被子外值守轻轻放入被子,将幔帐放下,急忙出去追问道:“老人家,她怎么样了。”老人问道:“这少女之前什么修为?”彭迟实话实说道:“不弱化神初期吧。”老人道:“此时少女气息微弱如那将死之人一般,而却没有半点法力流转之像。只怕活不过一个月了。”彭迟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喊道:“怎么可能如此?”只怕眼前少年又入循环老人终于叹气道:“怕是老夫看错了,看来老夫的岐黄之术不值一提。”彭迟闻声面露一丝喜色,看破不说破,于此时年轻人尤为重要无比。此时一名侍从在外面轻声喊道:“大人,小人将大夫找来了。”老人回头只见彭迟眼中全是少女,不由一笑随后满脸回忆,退出屋子,片刻后将大夫带入屋内,这大夫形容枯槁,脸色极白,一身白袍,便少头顶一顶写着“你也来了”的高帽,不然便是白无常模样,彭迟转头看到此人神色一变,忽然有些心惊神慌,老人介绍道:“这是白大夫。”彭迟更是心惊肉跳,强自镇定挤出笑道:“劳烦白,白大夫。”白姓大夫笑道:“小友是不是也将老夫想成那勾魂索命的无常大人了。”彭迟干笑几声,心中慌乱渐缓,白姓大夫自顾自道:“其实老夫不是白无常,而是白阎王,任何人都能将他从无常手里捞回来。不过。”彭迟那还不知,急忙掏钱道:“请大夫一定救救她。”这白大夫来者不拒,将这几百两收入袖中,也不见袖内沉甸下坠模样,打量师洛一片刻皱眉冷哼道:“好家伙,拉了屎还能吃回去,厉害啊。”不待彭迟显露不满神色,道:“没事了,我回去之后给你调制几枚丹药,不过这孩子一身注定体弱多病,需要你呵护,切记千万不要离开她,否则这孩子有性命之忧。”见青年人懵懂却是坚定点头。老人笑道:“既然没有大碍,彭迟你陪着这姑娘,老夫送白大夫回去,顺便将药带来。”彭迟回神不有惭愧,亦只能道:“麻烦老人家了,晚辈多谢了。”老人随意点头,将这大夫送了出去,到了门前老人皱眉道:“大夫不用闻,问,切,至用一看便是病患如何,这小小城中何事除了这等神医。”白大夫道:“在下见过前礼部尚书崔大人。”老人被叫破姓名却是不恼,哈哈笑道:“看来是有备而来。”白大夫笑道:“在下再次居住三年了,至于什么来历对于大人而言根本无关紧要,而且,现在也没有人会关注大人,因为你身上的气运早已经被剥离,被几家瓜分了,担心这些不过杞人忧天。”崔姓老人笑道:“看来倒是老夫自以为是了。”回应只得白姓老人一声轻笑,崔姓老人道:“你刚刚所说那孩子,是真是假。”白姓大夫郑重道:“千真万确,我看大人也没有几年了,要不要在下也给大人想想办法,也许能活到某个时候。”崔姓老人轻笑拒绝道:“没有必要,看到现在的年轻人我觉得那个时候迟早会到,我老了只需有人家祭相告便可。”白大夫点点头,缓缓而去,话音缓缓而来:“记得来拿药,还有嘱咐那小子,千万不要离开那姑娘,正好到了,他还账的时候了。”崔姓老人听得不明不白,只是这人反复苏慈如此之说,自然记住,吩咐手下一人前去那要,自己返回院中,只是到了屋前看到彭迟模样,其实说与不说结果皆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