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白马撞岩（1 / 2）

山野懵夫和他的徒弟连忙把那些老人扶起，大家提着鸡鸭簇拥着师徒二人往村子里走去。

其中有一个被大家都称呼为“马伯”的说他家里最宽敞，叫师徒二人到他家住宿。

果然，马伯家三间泥屋，瓦盖的屋顶，比村里的那些低矮的茅草屋，要亮堂许多。

一会儿他们家就挤了十几个人，鸡鸭鹅肉摆满了两张方形的桌子。云里散人有些奇怪，这来的人有男有女，却都是些四十岁以上的中年。

“马伯！”我问，“寨子里头的年轻人都到哪里去了呀！”

“还不是那龙巫婆害的，”马伯不再称呼“龙仙”，他说，“龙巫婆是见了俊俏的男孩就要，见了好的女孩就放蛊毒。他身后有马军师，我们惹不起，只有叫孩子们远远地出逃。”

“这个马军师究竟什么来头？”云里散人问。

“他原来是梅山教的一个师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万。他打探得王家烈靠夫人万淑芬的外交成了“贵州王”和二十五军军长，不知怎么就得到了万淑芬信任，给她出谋划策，还给她经营军队上的生意。据说王家烈本来属于“桐梓帮”，万淑芬说服了他长住铜仁才能发迹，说是什么“金克木”的我们也不懂。红军来了，王家烈作战不利，被打得一塌糊涂。这马军师却在铜仁成了一霸，手下有百十个游兵散勇呢！”

小道士云里散人“哦”了一声，接着又问：“马伯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我呀！是二十五军的老伙夫，前久被红军俘虏了，人家不杀我们，还发了一块银元把我和那些被俘的弟兄们放回。”

“马军师怎么就没被红军抓住？”

“你不知道他那匹白马，那个快哟！”

“那么这一百多人现在在哪里？”山野懵夫问。

“据说在铜仁东边的九重岩一带。”马伯回答，“具体地点我也不很清楚。”

第二天，这师徒两个又向铜仁出发，云里散人知道师父有意除掉马军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边继续由北往南走。

不过就是午未时刻，他们就来到了铜仁东面十来里处，把一条淙淙铮铮的小溪追逐进了锦江。

“师父，前面有两条恶狗！”云里散人定睛看了看溪水与锦江交汇处的俩个人，然后对他的师父说。

“嗯！”他的师父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看看走近的俩个人，都斜披着军服，歪戴着军帽，盯着师徒俩就要喊出一句什么。这里当师父的却抢先开了口。

“无量天尊，”师父上前行礼，“两位施主，请问这个地方哪里可以买到狗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