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鬼王与无常(求收藏)(1 / 3)
羊头忍着剧痛欲逃,却发现自己早已精疲力竭,没有了飞升的力量。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液化,如同一滩腐烂的粪便,在大冬天里居然涌动着无数的蛆虫。
渐渐地,羊头就成了一具挣扎着的骨架,嘴巴一张一合地喊叫,两只眼闪着幽幽的蓝光。
渐渐地,叫喊和那蓝光向后熄灭。
东门那边,那个猪面最后的时刻也不好受。
萧史和弄玉的笙箫里流出的音乐像鞭刑一样将他抽打,又像长长的绳索将它牢牢捆绑着,越捆越紧。
飞天那把伏魔琴的旋律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把剔骨剐皮的刀。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嘈嘈似刀尖剔着骨头的碰撞,嘈嘈切切似刀刃对皮肉的宰割。
每一声弹奏都是一次皮与肉与骨的分离,每一个音符都相当于往他心里注射滚油一般。
猪面痛得用手在身上抓挠,不想真的一抓就有一块肉皮往下掉。没抓过的其他地方,也跟着连皮带肉自动脱落。
猪面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只被剥掉了皮的猪,鲜血在慢慢地从肉外渗出,被音乐之声唤来寒风的鞭子一阵阵抽打,那肉也就渐渐变得丝丝缕缕。
这猪面也就一阵一阵地学着猪叫。
弥勒口袋中,魔家四兄弟的灵魂都听得战栗起来,袋子的表面不停地颤抖。
然而当猪面叫得撕心裂肺时,那些被斩杀在地上的头颅却一个个飞了起来。
头颅的眼眶红红的,一口一口地啃食猪面脱了皮的肉,让他很快就成了一具嗷嗷叫喊的骨架子。骨架子跑着,滚着,被那些人头啃咬着。后来就成了一根根白森森的骨头,最终被那些冤魂扔下,散落在四面八方。
曾经依附过野田和向井身子的扶桑绿无常这时被音乐之鞭赶到了西门,嫦娥那面寒光闪烁的镜子将他牢牢地罩住,那镜子射向绿无常的光比他长期厮守的日本地府还要阴冷,还要令人胆寒。
东门那边的飞天的伏魔琴却又在他的心中咚咚咚的跳响。
那咚咚的声音追逐着绿无常的脉搏,在他的血管里急速蹦跶、扩张,让他筋脉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