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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串话，柳淑离才发现对面的人已经醉了，可她不认识这个人，也不认识这里的路，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那两人是我朋友，他们说要教训一个人，叫我来凑热闹。打完了没，带我去看看。”

柳淑离不打算陪他一起发疯，准备就这样自己离开，她心里生出一丝邪念，反正也不认识，不管他了吧。

出去之后她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很多，但是路过那个巷子的时候，她看到路灯下有个人躺在地上。

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她现在很后悔自己一开始出来的决定，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把她吓得不轻。

直到那人抬起头来，柳淑离有些难以置信，居然是沈辰扬，他再不出现自己都快忘了。

沈辰扬身上带着血，在肮脏的地上苟延残喘，和柳淑离四目相对，第二次吓到了柳淑离。

柳淑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萂城来，这一整晚都像是做梦。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才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

安静的只有他的喘息声，随之而来的是柳淑离清脆的几声笑。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看到这么多年把自己害惨的罪魁祸首，她恨不得拉着他一起去死。而他如今颜面扫地，卑微的趴在地上。

柳淑离的面上掩不住的开心，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让沈辰扬难堪才笑出声，还是真的开心，沈辰扬不可置信的放大双眸，身上的疼痛也不及心里。

“你可真够恶毒的啊，阿阳知道吗？”身后传来那个懒懒的声音，又是巷子里那个男人跟了过来。

柳淑离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懒得理身后的人就走路离开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开始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是这么恶毒，可是那又怎样，自己曾经卑躬屈膝的被当成狗一样，这是沈辰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