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马场演练之人间惨剧（一）（1 / 3）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地拉扯战里。
终究是尹蓿儿先开口了。
“师傅，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良心不疼么？”
“怎么？”陶裕姜一甩袖，往床铺上一坐，“怕危险，怕死了，不想去前方了？”
“瞧不起谁呢。”尹蓿儿也一甩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自然垂在身侧。
“要是我在师傅身边学了七年，还不及在你身边学了几天的师弟们，那徒儿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换行了。”
“你能有这个觉悟，为师甚慰，可谓孺子可教。”
“……”
“为师知道，昌城砍人一事，给了你很大的阴影。”陶裕姜看向窗外，语气间，满是无奈。
“你一直觉得，那几个守城士兵是为你而死，他们没能救回来也是你的错。”
陶裕姜将目光移到尹蓿儿身上，叹道。
“但是徒儿啊，世间没有所谓的回魂草，更没有可起死回生的药，医者也不是无所不能。”
你想救更多的人，就代表着，你会见到更多的死亡。
你把对那几个守城士兵的亏欠，扩大到每一个身着兵服的将士身上，我知道你是想弥补些什么。
“在你离家追来的时候，我便知晓，你还是没有放下，所以我让你上了马车。”
言此，陶裕姜又垂眸，深深叹了口气。
“徒儿，如果你觉得你有罪，那你就去赎罪。”
你觉得你有亏欠，那就去弥补亏欠。
但你不该有阴影。
“因为前方，你会见到的伤者也好，亡者也罢，只会比昌城的更多，不会变少。”
“……徒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