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人的抉择（2 / 2）

心中的想法多到可以说段评书了，结果到头来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略带羞涩腼腆的：“还好还好，大家都太热情了，是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能接受就好，我们这的人大多都有些怪。”高云说着，带着王语霖一起给各桌的酒客们上酒，王语霖心想大哥你也知道你们这的人比较怪，一个个跟疯子似的，上来就是幻术，见面就是决斗，这哪是酒馆，这简直就是精神病院。

但是他并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头帮对方打下手。

等到午夜临近，今日老板选择提前打烊，往他们的怀里塞上几支麦酒，安抚着酒客的情绪。把客人送走后，大门一关，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好，让我们欢迎新人！”与高云的激昂情绪不同，剩下的几位有气无力的拍着手，他们今天已经有些疲惫了，本来大伙来封灵区都是来休假的，开店只是来调节一下情绪和生活感的，结果店长却决定干一行爱一行，把酒馆给发扬光大，名气打出去以后，经常会像今天这样连轴转。

“哎，等会，什么玩意？”王语霖现在是一头雾水，自己怎么莫名奇妙又变成新人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错愕，最终还是李清闲咳嗽了两声后看向王语霖发言：“是这样的，我给你找了个活干，顺便也能学点东西。”

止语的一行人此时也有些语塞，合着他们以为的关系户，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王语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止语肯定不止是一家酒馆这么简单，这家店大概率和龙门客栈一样是用来杀人越货的黑店，而现在李清闲要自己加入这么个行当，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纯良，但是刀口舔血草菅人命的生活，肯定是不适合自己的。

气氛陷入僵局，王语霖此时很想说点烂话来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他更怕自己鬼扯两句直接被那个店长给一刀剁了，毕竟按江湖规矩来讲，自己或许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对方足以杀人灭口。

“这么沉闷干什么？问问人家自己的想法吧。王语霖你想不想加入我们？”高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狮子死盯着一匹狼。

“我……”王语霖刚刚开口，暗带着凝滞的时间，像是幽灵一般坐在王语霖的对面，红色的虚影此时正靠着椅子向上抛着一枚硬币，硬币被他攥在手上，轻佻的发言：“十字路口哦，好好考虑一下。”

王语霖沉默着，直觉告诉他，这真的是一项异常重要的决策，甚至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轨迹也会因此而改变，但是他现在对这个酒馆也好，这个世界也罢，都是一无所知，现在做一个会影响走向的决定，不是那么的理智。

“世界就是这样，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做抉择，所有的抉择，哪怕是你今天选择吃什么这件小事，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命运的走向。不是每次决策都有场外援助给你多余的思考时间的。”暗开始他的长篇大论，而王语霖则看向他手上握着的那枚反面硬币，长嘘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崩撤卖溜。”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也随之消失了，他的思绪回到了圆桌前。

“要不我先喝一杯？”其他人还是沉默，高云则从后座抽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酒，直接给王语霖倒满。

在王语霖准备一口闷的时候，午艳玫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今天接了个家那边的单子，让我去莽野找个人。”王语霖心中瞬间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心想这晦气玩意是要硬拉着自己上贼船，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王语霖顺势喝了一大口，随即开口：“我加入。”

“好！”高云顺坡下驴，掏出几个杯子，在每个人的位置上摆上一杯，白潇羽率先把牧依依面前的那杯一饮而尽，随即从后头掏出一份牛奶：“晚上了，她喝酒后睡眠不好，她那杯我替她喝了。”

“那就请前辈做个见证，欢迎新人。”高云看向李清闲后转头向王语霖举杯，剩下的人也起身，碰杯后将各自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王语霖看着侧面一脸笑容的午艳梅，恨不得把他给吞了。尽管不知道对面打的什么算盘，总之自己这趟贼船算是下不来了。

王语霖不知道的是，暗之前那番话其实没说完，后面的内容是，但其实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那些不经意间的抉择，能影响的只是那些必然到来的快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