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雨夜（2 / 8）

宋梓杭拽着她的衣领气喘吁吁，雨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也许是雨太大了，也让她的眼底沾上了水光。

“你出招啊！”她掐着她的脖子微微把人提了起来抵上铁门：“再不出手的话你会死。”

林晓燕看着那双向来寡淡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她今天来到这里早就失了以往的从容镇定。

她兀地笑出声来：“哈哈哈……”

那笑容妖冶又决绝。

宋梓杭一怔，掐着她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林晓燕如跗骨之蛆般攀上来：“那你就杀了我呀，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你杀了我你就是替李诗平报仇，就是替天行道。”

她微微阖上了眼睛，似在喟叹：“快动手吧，我都等不及了。”

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宋梓杭从没觉得这么冷过，以至于牙齿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一时半会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颤抖还是在咬牙切齿。

“那天晚上去过李诗平家里的人是你。”

她想起了放在料理台上的那只玻璃杯。

“丁雪是你的学妹。”

如果她没记错，丁雪应该比林晓燕小两岁，那天驱车去江城市一中的时候她对道路的熟稔程度不亚于本地人。

“是又怎么样？”林晓燕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弯唇一笑，仿佛根本不在意被人掐住了脖记子。

宋梓杭指尖又用了几分力，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喘息，脚尖悬空离开了地面。

“这个案子一开始的所有线索都是你提供的，林法医好手段，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你早知道凶手是谁。”

她用得是肯定句，从林晓燕这个角度看下去，大雨把她的眉目冲刷得愈发锐利。

宋梓杭浑身都湿透了，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下巴淌进领口里，那脖颈间贲张的肌肉与凸起的血管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的野性美。

和男人不一样，和普通女人更不一样。

她似乎总是特殊的那个，以至于林晓燕无法把她归到哪个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