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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欲睡。日剧里那种没赶上末班车所以干脆通宵到首班车的体验不适合我。
莎伦和马里奇正试图给我讲解占卜和反占卜。一般来讲,所有途径都会有反占卜的能力,而这个能力在囚犯序列上显现得更加出类拔萃。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如果真的被杀了,由于之前仪式的束缚诅咒,序列五以下的非凡者几乎全都无法有效通灵。至于活动方面,可以通过抛弃理智的方法达到对占卜者的干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好像藏了点别的情绪。
“序列七之后,你的灵感才有更高的提升。所以我现在不会教你更多东西,但你要了解。”莎伦对我说,“对手会拥有这些手段。”
我只能胡乱点点头。安全屋里缺了一角的镜子映出我和马里奇的样子,天啊,我的黑眼圈几乎快长满整张脸了。
在她开始讲灵界冥界星界的时候,我向后一仰,一时间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我正侧躺在一张坏掉的弹簧沙发上,周围寂静无声。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古怪的酸味,我艰难地从沙发的大洞里爬出来,举目眺望,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正组成着一座座小山,环绕在我身边。
莎伦把我扔垃圾场了。
好在我恢复得还算快,很快就摸索到了垃圾场的边界。看样子,我应该是已经出了贝克兰德市区,垃圾场离市区有多近我就不清楚了。至少,视野里还是有城市建筑的影子的。我紧了紧鞋带,迈开步子,向贝克兰德走去。
现在毕竟是夏天,不知走了多久,我开始口干舌燥起来,脚步也逐渐放慢了。抬起头看看前方,城市是近了,但离到达还非常遥远。如果有一辆自行车,我可能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不过就现在来看,这都还是痴心妄想。接着沿土路走下去,我竟然还走出了点越野马拉松最后一名选手的感觉。
以后一定要记得,在莎伦老师的课上睡觉,会被她丢出去。
剩下的路越走越枯燥。今年气候不算太好,草地枯黄稀疏,树叶也蔫巴巴的,总之没有好风景。我没有带表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觉得气温越来越高,地面的热气从裙子下面往上涌,好像要焖熟我的大腿给谁吃似的。正因为我的大腿肉正在缓缓成熟,这路也越看越远,越走越累了。
可能唱首歌会让我精神焕发一点点,但是我嘴巴干得要冒火,唱什么唱。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没忍住,还是唱了。不然我真的一步都不想走了。
好在没过多久,我看到前面有一间小平房。周围的草地衬出一片绿油油的菜园,有一对父子或者兄弟样子的男子正在套马车。我问他们是不是要去贝克兰德,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赶紧请他们带上我,并花出了一苏勒。他们两人是父子,家里靠种菜为生,不过今天是为了到城里做礼拜。我回忆了一下,周日代表女神,往前推一天代表永恒烈阳,周五代表大地母神,周四代表蒸汽,周三代表知识,周二代表风暴,周一代表战神……“你们信仰的是?”
那位中年男子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也是,很少有人时间充裕到可以在代表日去做礼拜。而且虽然永恒烈阳等教会不能来鲁恩传教,也不代表全鲁恩都没人信,何况他们又要买卖蔬菜。
马蹄哒哒响,车轮下的感觉提醒我们,贝克兰德到了。我再次回到了东区,这也是这对父子的目的地。我向他们表示了感谢,下了车,凭着记忆和直觉摸索了一番,总算找到了昨天上班的酒吧。酒吧的门虚掩着。于是,我悄悄钻进门,想看看老板会不会善心大发,再赏点剩饭剩薯条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