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家风和家教(2 / 3)
孙继刚听到张怀德说起虞盈铿,不禁鄙夷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以为真的是当官的很了不起了,把老百姓看作很低贱的人,才会没有人不枉他的下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骂着:活该!”
“唉,也确是他自作自受,按理来讲他这命也算不错了,先是让他到镇办企业当书记,再回村里当书记,也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搞不好和村里老百姓的关系,自以为高人一等,子女又不争气,最后弄得这么个下场。”张怀德似乎很可惜这个虞盈铿。
孙继刚知道他和虞盈铿毕竟也一起都当过村干部和镇企业领导,也还是有过交集和来往的,自己也不便在张怀德面前多的评论这个虞盈铿的,只能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听着张怀德说着有关虞盈铿的话。
“本来大家也都是曾经做过大队干部和镇办企业的干部,我和他也还算能说得上话的,在老百姓对他产生意见以后,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劝过他,不要把老百姓不当回事,老百姓可以让你在台上像个人物风光的,也可以让你下台遗臭几世的。”张怀德便继续一个人在那说叨。
“村里党员开一次会,我都劝他一次,结果让他厌烦了,起先还和我打个招呼,对我说的都是点点头算是应付的,也算是对我这老一代人的尊重的。可后来却直接和我说了:老张,你那些话不要和我说了,都是什么时代的干部思想了,现在新时代要紧跟新步伐,放开思想了,我也必须要放开胆子去做事的,以后你这种背时的话别老和我来说了。这之后他便对我不知道是有意避开还是无意没看见,对我也不再多的理会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和他说这些事了,结果可好,先是老百姓去他家造反,弄得老百姓去蹲大牢,这个刺是越种越深,老百姓岂会善罢甘休,弄到现在自己下台,还被开除党籍,落得个就地改造两年的下场,这还有何脸面走得出去!”
孙继刚听着张怀德的唠叨,也不由自主地时不时点着头,尽管他不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对张怀德的话似乎也很赞成,其实现在他的心里也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舒畅,自己的儿子孙荣然那一年也是吃尽了虞盈铿他们一帮子人的苦头,才会分配到那个喝水都咸死的地方,费尽周折调回到自己家不远的地方,这一切都是拜虞盈铿他们所赐,这心里对虞盈铿他们的意见有多大也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了。每个人在做事,老天都在看着的,终有一天会有所报的,孙继刚也信这句话。
张怀德见孙继刚时不时地点着头,似乎也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便索性就着虞盈铿的话题继续讲着了。
“继刚,你现在能弄到自己也很有头脸了,这小厂也被你搞得很是有起色了,走出去人家也不会小看你,对你只有赞叹和羡慕,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也是你自己的命里有这一步运的,谁也夺不走你这步运的。但虞盈铿根本没这个运,却非要去弄,做村书记的时候还好,毕竟损失都是村里在承担的,你想想去沈阳开分厂倒闭了,去深圳去办分厂也关门了。一笔烂账往村里一推,他自己倒是的确也没事的了。可是自己去办甲鱼养殖场,那就很明白的了,他没那个运,为啥,子孙不贤,漏洞那么大,怎么可能有发财的命了。”
张怀德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继刚,所以你说赚钱也是有命和缘的,我非常赞同这个说法的,我自己的经历已经说明了赚钱是‘时也,命也,运也’,虞盈铿也是在证明这个理,你可能不知道,他自从被判了刑之后,便一直呆在家里没事可干,但还是想着能去干个发财的行当,结果把自己的脚给弄没了,现在和你一样也是残疾了,但更要命的是他不仅连脚没了,人也变成植物人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靠人给点流汁喂养着维持生命了,你说他死了好像还活着,你说他活着却和死了又没两样的,活着比死了都还难受着。”
孙继刚听张怀德说到虞盈铿现在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了,他倒有点吃惊了,尽管现在因为虞盈铿几乎是闭门不出的,很少有有关他的消息了,但现在居然会说成为植物人了,这个消息可是一直没听到过的,今天居然从张怀德这里听到了这个惊天意外的消息了,不禁脱口问道:“老张叔,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好好的呆在家里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的?”
“唉,这个消息现在村里老百姓肯定都还不是知道的,毕竟他得罪的人多了,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消息而看笑话的,所以他家里人也嘴巴紧得很,但时间长了,总是会有人知道的。心里想发财,命里却不来,还不是他自己的发财梦给害的了。”张怀德悠然地喝了口茶有点叹息道。
“老张叔,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瞒着的,你这消息又从哪里来的?”
“村里和他们家几个要好的老党员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像俞尔明他们,他们当然也不会和我来说一声的,据说是俞尔明先知道的,因为一直是邻居,再加上内衣厂时的那段交情,他倒也还抹不下脸的,最后还是去探望了下在医院里的虞盈铿。这之后便在一次村里的党员会议后,大家几个曾经要好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我是从他们那里知道了这个事,也是永裕老书记悄悄告诉我的,问我要不要去探望下,我想自己也年纪大了,就不去医院了,要去也等以后他出院了再说,永裕书记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们这些老家伙倒还都没去探望过呢。”
“那他到底是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世上只有两种人近况会让自己值得最感兴趣的,一种是自己最爱的人的近况,一种是自己最恨的人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