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流动的时间（2 / 9）

东谷泽晨发现机器上粘贴的一张标签很是眼熟，像在哪儿见过……他一边忙活手头的动作，一边在记忆宫殿里搜索，结果突然想起曾在蜈的实验室里见过相同的标签！这座工厂莫非同死去的蜈有联系？</p>

一开始，东谷泽晨干得很起劲，心想能多挣几枚银币，也好为师父挑选件昂贵的礼物。</p>

隔壁间也是个干相同工作的工人。松鼠班长偶尔过来巡视，大家便在那会儿功夫铆足了劲干。</p>

“诶，干快点啊，你这太慢了。”松鼠班长这话是单给东谷泽晨一人讲的。</p>

“诶好。”东谷泽晨笑脸相迎，心里却是困惑：太慢了吗？那就再稍微快点吧。</p>

待班长走开，人们又恢复了方才的速度，只有东谷泽晨一人效率不减反增。</p>

“兄弟，没必要那么拼。”是隔壁间的人相劝道。两个厂间中间横有一面墙，但没设门，故而两边交流无碍。</p>

东谷泽晨只是礼貌笑笑没说什么。</p>

“兄弟，你是第一天来吗？”那人继续发问。</p>

“嗯对。”</p>

“我跟你说啊，他来的时候做做样子就得了，只有身体是我们自己的。对了，我叫罗伯特，你怎么称呼？”</p>

“我叫东谷泽晨。”</p>

对方虽然称呼自己为兄弟，但看起来眼前这位名叫罗伯特的男人年纪要大得多，至少也是中年。他身穿深蓝色背带裤，上面有几处补丁和污垢，东谷泽晨私自猜测，他在这里已经工作多年了。</p>

早</p>

上的时间很快过去，甚至让人觉得轻松，这项工作并不费力，更不费脑，就是站的时间久点，稍微有些腿酸。</p>

中午的时候，人群涌向食堂，松鼠班长特意走来将一张“营养卡”交到东谷泽晨手上，并嘱咐他快去快回。</p>

食堂排队的人很多，周围异样的目光更多。摩肩接踵的队伍又因为前后拥挤而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毫无疑问，那是来自金属的碰撞。于是，挤在中间的东谷泽晨就显得很是奇怪，只可惜工厂里没有下雨，他真想披上斗篷。</p>

当队伍排到东谷泽晨的时候，透过玻璃窗，他能够窥探到厨房内部的情况：只见杂类食材全都堆放在一个钢桶里，地上有序地摆放着同样大小的钢桶。</p>

只见一名厨师随手提起钢桶上面的拉环，随后一股脑将里面的食物全倒进一台机器里，便顺手将桶抛至一边，整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如此重复下去。其他厨师也是这般相差无几，彼此配合得如同外头的流水线般高效。</p>

灌满食物的机器轰隆隆运作过后，从出口挤出粉红色粘稠的液体，液体流进玻璃容器，分发给排队的工人。</p>

东谷泽晨因震惊而左顾右盼，却发现大家对此现象习以为常。</p>

“哎呀，你瞧，今天的营养液里加入了牛排诶！”一名女员工对她的伙伴说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东谷泽晨发现厨师正倾倒的那桶食物堆表面，的确留有一块牛排，只是那牛排并不完整，倒是有处牙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