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谁给你的鲜花？（2 / 2）

裴珠贤分明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无意义地摆弄碗里的菜，她继续问：“是什么花？”

这句话多少有些无厘头，宋承欢却没有继续回应，只是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那束放在桌面的花，最后站起身来到桌边。

假装漫不经心地整理花束包装，一只手举起花，另一只手收好那张夹在鲜花中的白色卡片。

“看起来很漂亮的花。”

宋承欢看起来很坦荡，她把花束对着裴珠贤说：“不知道什么花，如果珠贤姐喜欢的话这束花可以送给姐你。”

可是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不太安分的，小小的卡片被捏在手心，揉皱，揉扁，最后变成一个纸团，接着用假动作藏在裤子的口袋里。

裴珠贤将眉目低垂，本来不咸不淡的汤在嘴里泛了些苦味。

失落寂然化为碎絮，随着呼吸，在血管中缓缓流向全身，在心中凝成实感。

她原本想生气地说一声：“不用了！”

却在脱口而出间化作悲伤的苦笑，裴珠贤不察觉地勾动嘴角说：“那好……”

宋承欢默默坐回原味，两个人继续吃完碗里的东西。

“都把碗给我吧。”裴珠贤起身准备回到厨房，宋承欢却执意帮她拿着碗勺一路默默跟着。

等裴珠贤把汤锅和碗勺放在水池里，宋承欢才笑着出声：“姐先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对了”她拿出那束鲜花递到裴珠贤面前，鲜艳的花瓣还带着新鲜的余晖，在裴珠贤眼中额外刺眼。

“花也拿走吧，珠贤姐可以找个地方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