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4 / 5）

黑暗渐渐覆盖了我的眼睛。

“好了。”梦说。

嗯？不是说会有庞大的力量连接我的身体吗？可我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果然不一样了。

原本的漆黑的漩涡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并且我的脚下出现了血红色的泥土，而身旁倒下的巨龙则是在白光的照耀下凸现出了青色透亮的鳞片，连那股阴冷的风都温和了不少。

此前那股死亡的气息似乎并不是从巨龙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混沌给我的错觉，混沌不允许其中的生物轻易死去，却又将生物往绝望的死路上逼，像极了那位性格矛盾玩世不恭的混沌起源神——混沌中一切生命的生与死都要由他掌控。

我又能看到影子了，混沌对视野的影响正在逐渐衰退……等等？！！

透过巨龙的鳞片，我看见了我那张苍白的脸，毫无生气，甚至皮肤都有溃烂的迹象，就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唯独双瞳血红如注。

我被这陌生的倒影拉回了现实，混沌的侵蚀还在，这就是梦之前一直不想让我看到的画面。

我一时还没适应这种变化。

“现在你可以看清混沌了，”梦说，随后她又略带犹豫地问了一句，“感觉如何？”

“很真实。”我抚摸着自己脆弱的皮肤，似乎轻轻一拽就能把它撕破。

我要用这副身躯去靠近那道漩涡吗？

“你身旁的巨龙马上要醒了，”梦说，“那里马上会变得很危险，你还是先离开吧。”

“什么？”我看向身旁的巨龙，之前还以为它已经被以撒干掉了，不过现在想想以撒在混沌中连我都杀不死，而这头巨龙看起来比我抗揍多了。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朝着白色漩涡奔跑过去，而我的身后，总感觉那头巨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盯着我。

完全不敢回头……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逼近的压迫。那头巨龙抬起前爪，朝着我的位置拍下来。

“我可没招惹你啊……”我这样想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往漩涡的方向奔跑，但死亡的感觉还在逼近。

不，身在混沌之中是不会死的，但这个过程会加速混沌对我的身体的侵蚀，并且这个过程极有可能……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