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3 / 3)
只是在狂笑的背后,展清远的身影竟是那样的孤绝与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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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林木参天一片,顶立姿傲的盘踞住整片峻岭,唯一平台的地方,除了一座八角亭耸立其间以外,再过去即是一处不见底的陡峭深崖。
在这种前无进路的地方,哪来什么冰焰门的别馆?
“在哪儿?”任嫣然左顾右盼,怎地也寻不着任何像是别馆的痕迹,难不成这座八角亭即是所谓的禹弄别馆?倘若如此,果真愚弄人也。因为在这座亭子内,除了几张石凳之外,再无其他的摆设,这个咫尺空间的地方,怎能称之为别馆呢?太令人讶异了。
又或是说冰焰门的财务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惨况了?任嫣然兀自的猜测着,然而身为杀手派门第一把交椅的领导地位,理当不致发生这种窘状,况且与它齐名的柳莹山庄,黑尝君所领导的追月楼,净是富甲一方的神秘组织,冰焰门也不该是个例外,但---摆在眼前的样子?
“过来。”展清远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解,淡淡的说道:“别再探了,穷其一生,你也猜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她进亭内,这儿摸摸,那里弄弄的,说道:“或者说这座八角亭只是套障眼之法,另藏玄妙的。”好奇心使她不放弃的追问,自小性喜涉猎奇能异法,熟读各式玄妙书册,这座八角亭不应该毫无意义的摆设在此地,它必然有其特殊功用。“能告诉我这座亭子的功用何在吗?”
祈求的波芒溢出,目眩神晃的摇动他的冷硬,他没由来的一阵心烦与焦躁。
“等你爹前来受死之时,我会告诉你其中的奥妙。”他颀长的身形忽飘向前,朝她睡穴一点,任嫣然随即倒在了他的怀抱中。
软玉温香,置在怀里,端是轻柔的好似没有重量。俯首低望,绝俗姿容跃进来眼瞳中。即使沉睡,她还是拥有不可思议的美丽。他有一刹那的迟疑了---该带她进冰焰门中吗?一处龙蛇混杂之所---
寡,毒,狠,绝,是冰焰门训练杀手的唯一指标,其所吸纳的份子也喜爱选择受尽颠沛之苦的少年与幼童,只因这较容易控制,但在这出弱肉强食的环境下,挨不住的失败者或自尽,或被诛仍比比皆是,于是在各自为求保命的情况下,造就了冰焰门人各个寡毒狠绝,无情无义,只为命令与钱财而生存。
这回,他以身为冰焰门下,位居翘楚地位的身份,得以暂离组织,进行其私人的复仇大计,但就在对仇人任九天最后通牒来到前,竟无故被召回,在不得违令下,他必须带着怀中的‘人质’同进冰焰门内,只是在组织里,他未必控制得了一切,若她离开了他的羽翼之下的话---
怪了!他何必忧心?何苦为一个该死的少女而在矛盾中浮沉?即使她在冰焰门中受尽欺辱,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他更该拊掌大笑才是,忧心什么?
他一咬牙启动奇门遁甲之术的暗桩,八角亭侧五丈外的一株桧木立刻移动位置,露出了一道敞开的石门来。他抱着任嫣然,走进这处洞天里。江湖人道,冰焰门神秘无比,至今更无人可探出其总部的位置,其实在禹弄亭下,正是玄机所在的地方。
无心一走入洞口后,石门立即紧闭,桧木回归到了原点,四周的草木恢复如常。随着下坡的石道,走在曲折的回廊中,石墙壁上虽然高悬旺盛的火炬,仍然驱不了沁人道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