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发疯11(1 / 4)
大姑姑绝笔上写:恍惚十年,身不由己,难得清醒,事事皆非,竟如此凄惨落魄。痛哉,哀哉,时也,运也,心有不甘,奈何万般皆命。罢了,吾去也。
不知道是不是大姑姑的这封绝笔刺激到大姑父了,大姑父把大姑姑葬在列山后,留了封信就失踪不见了。
信里只有一句话:一见钟情,终是一厢情愿。
我能说个啥,当然啥也不说,只让否否安排人,去给大伯二伯还有我爹娘报丧。
在皖州办丧礼设灵堂是不可能了,毕竟已经是人家的媳妇,入了人家的户籍,只能我亲自去列山吊唁祭拜了。
大姑父是寒门之子,少年时便丧父丧母,家中除了他别无旁人。
他和大姑姑本无任何交集,只是因为大姑父一次偶然的机会,给我们家做了件事,正好看见大姑姑在舞剑,便钟情于大姑姑。
后来大姑姑疯癫了,他也丝毫不嫌弃,毫不迟疑的放弃一切,主动求娶大姑姑,带着大姑姑去了适合她疗养身体的列山隐居下来。
可惜了,大姑父一片痴情,到头来,却只换来大姑姑的自尽。
收了信,吩咐否否:“安排一下,我们俩今天夜里启程去列山,带些皖州的糕点,我听说大姑姑出嫁前,爱吃糯米切。”
“是。”否否应了声就出了门。
人间哪有真情在?
我转脸,看向屋外枝繁叶茂的小树林。
安排好事务后,我和否否夜半时分冒着寒冷的风,出发了。
赶了半宿马车,我担心否否会累,便提议让我来赶马车,可是否否不让,他怕我着凉。我在他眼里,宛如瓷娃娃,见不得风,受不得凉,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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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我和否否被秦州的线人领着上了列山。
列山半山腰,荒凉的草地间,矗立着一座坟。
坟前立着一块墓碑,碑上刻着大姑姑和大姑父的名字,这座坟是个合墓。
大姑父这是当自己死了吗?这段感情,还真是有些凄凉呢。
“把我们带来的糯米切供上。”我朝否否伸出手:“把纸钱拿来给我。”
“是。”否否打开包袱,把糯米切供到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