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春祭祖迎神来（1 / 2）

大年初一，凌晨天未亮，莫厉已经爬起来，摸着黑来到了家族祠堂，此时的祠堂灯火通明，两侧回廊摆着八台供桌，上面摆着八路神仙塑像以及香烛贡品，祠堂主台上十多尊神灵塑像尊坐銮驾，以及摆在主台两侧与前面的三尊文武小神像目视前方，姿态各异，中间凹下的明堂摆放着数十尊塔骨尊神，以及对应銮驾的华盖与高照等。

莫厉才到，祠堂里已经有莫家家仆与其他族人在场，看样子是来敬香上贡的，偶尔响起几串爆竹声，寓意着新的一年祈福平安，能够不受邪祟灾祸侵扰。

在守祠族老的手中接过一把香，将带来的贡品摆上，莫厉点燃后开始敬拜，不论是什么时代，福州人敬天地敬神灵敬父母长辈的心永远不会改变，莫厉跪的心甘情愿，虽然这不是自己身为吴世文的祖先，但既然借了莫家身份，也可一并尊崇。

放完鞭炮，莫厉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前的那些土匪数量多，莫府宅院不够居住，于是除却最开始的几人外，都送到了私兵营里疗养，那群私兵平日里训练多有受伤，对此有独特的秘方可以快速治疗恢复伤势，那近两百人也可以放心修养。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阿迟和彭憔已经恢复不少，加上本就身体壮实，现在可以下地行走，莫厉有空就让刘源和莫颜带着俩人在前院溜达，与家里的长工侍女等仆人也混熟了，经常受到姑娘们的照顾投喂，小日子还挺滋润。

莫厉躺回床上，吩咐莫颜到点叫醒自己，好参加祠堂的游神活动，便眯起眼睛睡个回笼觉。

“少爷，少爷，醒醒，祠堂要开始祭典了。”迷迷糊糊中，莫颜推醒了莫厉。

“哦，好，走吧，刘源也一起来吗？”莫厉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问道。

“我不去了，毕竟我不是莫家人。”刘源摇摇头，心里也是想去看看的，毕竟从来没见过，也是想了解一下。

“没事，你是我兄弟，长辈不会说什么的。”

“那好吧，莫颜你准备一下，带上洋火，今天起可以放炮仗玩。”刘源说道，自从住进莫家后，他的身份也不比莫厉这个少爷差，仆人们也很尊重他，主要是在他们看来，这个小土匪救了自家少爷的命，那就是恩人，更何况现在成了自己少爷的兄弟。

再一次赶到祠堂之时，庙前广场上挤满了人，这些都是莫家的其他族人，莫家不是只有莫万玄一家，而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家庭，虽然不像莫万玄家这么富裕，但也不算贫穷，莫家人都住在大路村各处，村里不止莫家一族，还有其他姓氏家族存在，莫氏并非闽清的大姓，全县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三百人，莫万玄家之所以人丁兴旺，是因为家仆改姓与雇佣人员众多，这些人里，也只有改姓的家仆入了莫家族谱，这也是莫家对仆人承诺的好处，入了族谱，虽然是仆人，实际上也和家人差不了多少了。

比如莫颜，他其实本是莫厉一岁时，牙婆从外面收来卖给莫家的孩子，据说是父母没了，家里叔婶嫌弃三岁小儿不好养，就贱卖给了收娃的牙婆，莫孺收下他时，已经能够在地上爬的莫厉对他叫了一声颜，于是莫孺便给他起名为莫颜，其实当时莫厉说的是盐，因为莫颜当时衣服上都是汗水渍，干的地方挂了一层层的盐，莫厉是想提醒莫孺带他去洗个澡而已。

“还好当时莫孺听错成了颜，如果他听清楚了，你现在就该叫莫咸了。”三人坐在庙前广场侧边的青石上闲聊，说到莫颜的身世，莫厉笑道。

“少爷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我当时三岁，都还不清不楚呢。”莫颜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