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Chapter 62 盛穗永远不会丢……(3 / 8)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放松,”男人沙哑冷酷的声再度响起,无波无澜,
“紧张只会更疼。”
盛穗闻声低头,就见她瘦白干净的手腕内侧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体内破裂,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
没事的。
再痛也会结束的。
电锯割断铝铁的嗡鸣声源源不断响起,每一声都躲无可躲地精准钻进盛穗耳朵,仿佛细针反复刺穿的不是她手腕,而是她脆弱不堪的耳膜。
声声入耳,左半边身体持续性发麻,除了左手腕能清晰感知到疼痛,身体其他部位好像同时失去直觉。
起初,割线时的疼痛是能够忍耐的。
像是平日打针时选坏位置,扎在神经引发痛感;一整排高频率驱动的针头由细变粗,推进她手腕又推出,针针刺进最敏感脆弱的皮肤,带起小片战栗。
或许和耐药性相同,人对疼痛也有适应性;正当盛穗强行乐观地安慰自己,手腕受伤也并没有那样痛时,沉默许久的贺敖忽地告诉她,要准备打雾上色了。
下一秒,凶猛而剧烈不可抵挡的疼痛,就如巨浪般卷席而来,瞬间将盛穗吞没。
她这才明白,原来有些痛,是永远无法适应的。
刺进耳膜的电锯转移阵地,原来是锯头一下又一下割在她手腕,断裂后接上好,方便下一次锯断。
身体开始不受控地一直发抖,生理性泪水几乎瞬间就要从眼眶落下。
盛穗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泪,右手掐着大腿不许眼泪掉落。
不减反增的疼痛积累,随着脉搏每次跳动、清晰将痛感反馈给大脑。
盛穗倏地想通,在绝对的疼痛面前,连时间都失去意义。
直到脑袋开始阵阵发晕,她仰头看向黑空空的天花板,忽地想起周时予手腕上数不清的疤痕。
她又恍恍惚惚地想着,刀片割破血管和针头刺进手腕,会是相同感觉吗。
周时予反复绝望地割开手腕时,也会像她现在一样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