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 一个时代的提前结束(1 / 6)
白莲教?」
纸包不住火,以严党的势力,锦衣卫的调查很快泄露,听到消息后,严世蕃都懵了。
自己与白莲教何干?
但很快这位昔日的小阁老就反应过来:「陆炳竟然害我,他想做什么?扳倒了一个夏言不够,还想再来一任首辅么?」
「不是陆炳…」
严嵩面色难看,下意识看向西边,那西苑的黄瓦红墙,巍巍宫阙,仿佛就在咫尺之间,又如隔天河。
他伺候了那个人二十多年,现在却如此决绝地置于死地,语气不由地大为悲戚:「此举定是陛下授意,当真是不念半点旧情啊!」
严世蕃咬牙切齿,眼中幽光闪烁,凶煞之气弥漫:「这些年我们父子,为他挡了多少事,背了多少罪,现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将我
们拿下?休想!!」
他们并不知白莲教是真的弄出了书信,被锦衣卫查获,但历史上严世蕃的罪名,还真是莫须有的意思。
「道路皆言,两人通倭,变且不测」,两人指的是严世蕃和罗龙文,至于「道路皆言」,就是路上的人都这么说……
这简直是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摆在明面了,最终确实定下「交通倭虏,潜谋叛逆」的大罪,说严世蕃聚集海匪,里通外国,训练私人武装,
图谋不轨。
其实上上下下都知道,严世蕃再作恶多端,也不可能谋反,更没必要勾结倭寇,但这个罪名一安上,就与嘉靖脱开了干系,果然很快判决
下达,都等不及秋后处决,直接亟正典刑。
如此荒唐的形式,自然引发诟病,张居正后来在主修《世宗实录》时就指出,严世蕃恶贯满盈,一死不足蔽罪,但罪名应该定为「女干党」
而非「反贼」,后世不少人同样认为,此举是「舍女干党之正条,坐不轨之苟论」……
当然,追究程序正义是胜利者的事情,作为当事人而言,严嵩只想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陛下既不念旧情,我们得另想他法,先活下
来,再言其他……」
严世蕃一时间都有些心乱如麻,下意识地问道:「皇帝都视我们父子如眼中钉肉中刺了,还如何保命?」
严嵩眯了眯眼睛:「陛下厌弃,那就熬到新主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