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刺杀(2 / 6)
他的字很漂亮,一笔一画皆有风骨,陆曈看着他刻画,心中想,若是父亲在此,一定会找他要幅字拿来逼她练字的。
写至借约人处,黑衣人停了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十七。”
“十七?”
“有什么问题,”她答得坦荡,“我在家排行十七。”
他看她一眼,懒道:“行,十七就十七。”
身侧嘈杂喧闹令她回神,陆曈抬眸,越过人群,正对上裴云暎看来的目光。
他坐在常进身侧,四周是津津乐道的人群,青年神色淡然,黑眸望过来的目光里幽暗流转。
那张债条、那张债条她早已忘记了,当年苏南一面,不过是这繁忙人生里,惊鸿一瞥的照影。六年过去,庙宇里的神像越发破败,庙宇屋门修了又拆,来来往往许多人在此栖息歇憩。偏偏那张刻在墙角的债条,在小心翼翼地被藏匿多年后,猝不及防地重见天日。
它仍在。
清晰的、崭新的、明确得宛如昨日。
“啊!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件事!”坐在大门口边的李文虎突然嚷叫起来,“咱们这庙里,曾经闹过鬼的嘛!”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朝他看来。蔡方茫然:“什么闹鬼?”
李文虎挠头,大剌剌开口:“刑场这块归我管,你不知道也是自然。就是大概十年前,或者更早,我不记得了,苏南刑场这常常闹鬼。”
翠翠爬进父亲怀里,睁大眼睛盯着他。常进疑惑:“怎么个闹鬼法?”
“咳,”李文虎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悄声道:“苏南刑场里,有鬼偷吃尸体。”
外头风声阵阵,此话一出,众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我那时负责看顾刑场的事,那些被处刑的犯人,家中还有人的,花几个钱把尸体带走自行安葬。有的无亲无眷,要么是罪大恶极家人不想管的,尸体就撂在刑场后的坟岗里。”
“后来我好几次发现,那些被丢弃的尸体有问题。要么是少心少肺,要么是缺肝缺肠。”
李文虎幽幽道:“一开始,我以为是被山下野狗吃成这幅模样,后来又觉得不对劲,野狗哪有这样挑食?一次只取一点心肝,那伤口也不像是狗咬的啊!”
有医官谨慎开口:“会不会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