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5)
姜婳心生出一股沉闷,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是天子在用司礼之事同谢欲晚博弈。
但即便博弈,为什么要对谢欲晚动刑?
这天下几分是谢欲晚为天子谋夺来的,天子难道不知吗?
姜婳垂下了眸,想起面色苍白衣袍染血的青年,心中有些疼。她踏入一旁的茶楼,想听一些关于司礼事情的消息。
入了包房,一室茶香,她的心安静了些。
她望着茶盏,想着住持口中那颗舍利子,还是未想明白。
谢欲晚知晓司礼背后的利害关系,为何要在如何尴尬的时间点去动司礼。即便司礼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有不得不动的理由,也应该先从司家下手。
想了许久,姜婳知晓自己应当是想不明白了。
想起青年身上那一身血,她轻轻抿了一口茶,垂眸掩住了神色。
她其实从来不在意什么司礼,司礼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如何死,因何死,同她并没有半分干系。
她只是看不得谢欲晚那般在牢中。
茶楼向来是消息散播最快的地方,说书人也经常会按照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编写话本。姜婳望着屏风外的说书人,耐心听着他口中的话。
她足足听了一个时辰,说书人都要下堂了,都未提到谢欲晚一句。
她抬起眸,环顾四周,适才她倒是从周围宾客的耳中听见了一些东西。例如昨夜天子咳了血,怕是时日无多。
姜婳又饮了一口茶,眸色淡淡,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此后几年天子都是‘时日无多’。知晓今日从茶楼听不见什么,她饮完了这一杯茶,便同晨莲离开了。
走出茶楼时,阳光洒在少女的脸上,她抬眸望了望天,天很蓝,很亮。她抬起头望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再垂下眸时,手中突然多了什么。
她将手掌心打开,是一颗白色的月牙糖。
晨莲在她身后,依旧是往日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小姐,今日的糖。”
其实最近有些忙,她已经几日未吃糖了。当初晨莲来丞相府,橘糖拖晨莲带来的那些月牙糖,算着应该也没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