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想要做点事咋那么难(2 / 4)
话说,大明朝与之前的唐宋等朝代一个样,小妾基本上就是私人财产,可以随意处置,可以送来送去。
但刘枢听了之后,依旧怒不可遏,端起桌上的豆腐花往曹斐脸上敷去,同时怒骂道:“小妾我可以送,但我没送你就不能偷。”
曹斐被敷了一脸汤水,也动气了,回怼道:“可拉倒吧你,你来阿瓦六年,你早被朝廷抛弃了,你回不去了,说不定要死在阿瓦,还穷讲究个屁!你还以为你真是朝廷的正四品官呢?你护着那张屁股脸给谁看?脸面?你我还有何脸面可言?”
刘枢被骂懵了。谁说不是呢?流官流官,自己是朝廷的流官,早就该回京师述职,然后流动到六部或其他府衙任职,可因为没人愿意来这鬼地方当官,朝廷那班人又把自己给按在了阿瓦一个任期。
三宣六慰这该死的四品同知,谁爱要谁拿去,我宁可去其他地方做个五品六品官,哪怕七品知县也行。好,既然你扯下我的脸面,你也别想舒适。
想到这,刘枢有些癫狂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朝廷正在征讨思氏,你却与思机法的使者眉来眼去,这可是通敌之罪!你说,一旦沐家军得此消息,离我回京任职还远吗?”
曹斐闻言大惊,他们这些偏远地方的流官,怎么胡作非为都可能不会有事,但通敌叛国必定下狱,全尸都可能捞不着一个。朝中无论主和派还是主战派,肯定很需要自己这样一口黑锅。
惊惧之下,摸到了扔在一旁的缅刀,他想也没想就把刘枢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缅刀是缅甸司朝贡的贡品之一,质量可想而知,哪怕酒色掏空了他身体,砍个头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刘枢为官多年,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一只,按说不会这样毫无心机地当面威胁曹斐,何况两人其实还是同病相怜之人,可能刘枢也不会真心要告发他,不然曹斐早就进大狱了。
坏就坏在这酒上。酒意之下,有几人能把控自己的行为?
曹斐也一样,如果没喝酒,万不敢在军营里明目张胆就把人家脑袋割了。要杀人回自己的地盘多好,想怎么遮掩都行,何况软刀子多的是。在别人的地盘搞事,想捂盖子都捂不住啊。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杀完人的曹斐两眼空洞地呆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几口酒压压惊。不曾想越喝胸口血液越沸腾,鬼使神差之下,他甚至去刘枢的断脖口接了几滴血,混着酒喝了下去。
酒壮怂人胆。曹斐叫来自己的六名随从,说要带他们投奔思机法,并给他们许下官职禄米。六名随从有两人是曹斐的本家后辈,两人是他收留的缅甸司本土混混,另两人是思氏从孟养司送来的。
对他的提议,六名随从没有异议,因为他们根本不思考,只听从吩咐,反正这些人都是依赖他而活的。
去哪活不是活呢,再说思氏在这一带名声和威望高了去了,便是缅甸司宣慰使卜剌浪马哈省也要看他脸色,孟养司宣慰使更是差不多直接投降效命。
曹斐让随从把缅甸司兵卒带到中军帐,可惜王炬外出剿匪调走了缅甸司约一半的兵力,匆忙到来的只有一百来人,加上刘枢和他自己的随从,差不多一百二十人。
他谎称宣化军将被派去偷袭孟养宣慰司,同知刘枢因劝谏等候朝廷征讨大军而被斩首。朝廷已经两征麓川,每次发兵五万以上,宣化军以区区两千人长途奔袭思任发,必定有去无回。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大伙一起投效思任发。
众士卒面面相觑,无所适从,因为他们领头的校尉和总旗都随王炬剿匪去了。反叛朝廷他们没那个胆,但白白送死谁也不甘心。在他们心目中,朝廷大军几万人都没能讨好,两千人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