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钱(2 / 4)
兆太太和路青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打麻将,兆卉偶尔也来家里转转。她跟路意浓聊得不多,大多都与章榕会有关。
聊章家发家史,聊郁家秘辛,最常聊她和章榕会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她靠着兆卉的只言片语,像玩拼图似的,将章榕会的人生轨迹慢慢拼凑起来。
章榕会出生时,他唯一的舅舅已经过世数年,外公对长外孙寄予了殷切的期望,亲自给他取名。
稳扎稳打,独木成林,取字‘榕’,又拟了‘会’字,通融会贯通的意思,希望他为人透彻、灵活。
他在很小的岁数被送去外国读私立公学,师从国际大师学习钢琴,十五岁时被家里接回来,基础科目薄弱,回国后专研数学竞赛三年进的p大,现就读金融系。
这样璀璨耀眼的人生说是顺风顺水都太过谦虚了。
“而且他长得很帅对吧?”兆卉笑嘻嘻的,“他们都说单眼皮的男生好看,我不觉得。会哥这样五官深邃又立体,长得又高,身材又好,这才叫英俊呢。”
章榕会结束了最后一门的考试,被章培明勒令要求着搬回家去住。他烦不胜烦,最后电话也懒得接,关了手机窝在王家谨那里跟他打游戏。
没日没夜地开了两天黑,王家谨有点遭不住了。
“天天熬鹰似的这么熬,老子眼睛都要瞎了,再看到这个游戏界面我都要吐了。你没别的事情做,我还有约呢。你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
收拾收拾赶紧滚蛋吧,他是这个意思。
章榕会啧了声嘴:“乱七八糟人那么多,我怎么回啊?路家来的来得不算,兆家也天天在我家扎了根了。一屋子人叽叽喳喳,吵死了。”
王家谨稀奇地打听:“你爸不是打算跟兆家切割了?怎么你那个小妈还天天跟兆家人混在一起。”
“鬼知道。”他不愿意多聊路青。
王家谨起了身,去冰箱又拿了两瓶纯净水,一瓶扔给他,一瓶握着大咧咧栽进沙发里:“女人这方面就是迟钝,吃喝玩乐能搭个伴儿的,在她们眼里都是好人。等你爸真亮了刀了,看她尴不尴尬到时候。”
章榕会哼笑一声。
年关将至的时候,于佩提前住进了医院,她的血糖一直处于危险的水平,于是路青干脆在医院找了床位,上仪器随时监护着。
“过年怎么能在医院过呢?”路勇急得团团转,过年住院的意头可是大大的不好。
“你能不能有点医学常识?”路青看他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焦虑难安,心里也满是火气,“医生说的你是听不懂吗?妊娠高血糖是很危险的,孩子你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