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邢师傅,我们来生再见...)(2 / 17)
陈子轻没打听,只夸道:“那你好厉害。”
姜小姐笑笑,笑意很快就淡了:“可我终究只是个女子。”
陈子轻正要把“女子能顶半边天”换成古人能理解的说法安慰她,便听她再次笑起来:“女子又如何,我一样能扭转乾坤。”
姜小姐说这话时的神态令陈子轻久久不能回神,马车走远了,他还站在原地。
望风的邢剪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丢了颗石头砸在他脚边,粗喝一嗓子:“看看看,看个没完了是吧!”
那姜小姐,邢剪自知不该在意,实在没必要,显得他这个做相公的蛮横霸道不给娘子交友自由,心眼芝麻粒大,毫无自信,也无气量。
但他劝自己了,劝不住,他能有什么办法。
邢剪叉腰踱步,黑着脸吼:“要不我给你叫辆驴车,让你追上去再说个一盏茶功夫?”
驴车哪追得上三匹大马。陈子轻捡起石头,从左手抛到右手,抛两趟找到了点小时候的童趣,他拿着石头跑向邢剪。
邢师傅还在气头上,手却不听使唤地张开,把人抱了个满怀。他一边告诉自己,别太宠,这事没过去,别这么轻易翻篇,一边收了收力道,低头把腰弓得厉害,费力去亲怀里人。
既管不住手,也管不住嘴。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哪都管不住。
陈子轻乖乖仰着脸让他亲,他心底哼了声,一定是在故意讨好,试图哄他,没用,他没这么好打发。
“师傅,我,”陈子轻舔着湿红的嘴。
邢剪板脸:“叫相公。”
陈子轻从善如流:“相公。”
邢剪得脊梁骨瞬间一颤,软了,他想再板着脸坚持一下,后面没准眼前人会给他准备更多的甜头,可他的唇角不自觉地高高扬了起来,挺正一老爷们,笑得像个二愣子:“说事儿。”
陈子轻说了姜小姐的情况,邢剪抠掉他手里的石头子,“砰”地砸在墙上,他缩了缩脖子,踮脚去亲。
没亲到。
邢剪腰背拉成一张寒气弥漫的大弓,他相当高,不低头不弯腰,陈子轻怎么都亲不到,而且这时他还微仰了点下颚。
陈子轻够到他的肩膀,抓住,借力蹦着亲他,他人像块石板,唇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