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风雨不渡,南台不归(1 / 4)
【“便是如此,那大员还是不满意,他听说那谢安有个极好的朋友,叫做范咎,当日也出现在了酒肆。”】
【“于是午时刚过,他就再入公牙,状告衙役范咎也参与了奸杀民女一案。”】
【“他带着那民女的爹娘,又走了一遍三通六扇门,一样的说辞,甚至懒得编第二套。”】
【“公牙上的老爷,也是判了那范咎有罪。”】
【“范咎的武功一点不比谢安低,他当场打伤了几个要把他压入大牢的人,死死盯着那颠倒黑白的大员和那对鬼迷心窍的夫妻,悍不认罪。”】
【“他以为自己控制住了场面,正欲为自己和谢安申冤,那大员又开口,像是恩赐一般说道:‘酒肆伤人,一夫之责,认罪独活,抵赖双死’。”】
【“恰在这时,城卫团团围住了这里,披甲执锐,直对凶犯。”】
【“范咎自知就算武功再高一倍也难以幸免,心如死灰,祈问:‘言可当真’?”】
【“那大员抚须一笑,说是自可当真,酒肆打他儿子的只是一个人,他便只要一个人的命。”】
【“于是……范咎束手就擒,认罪了。”】
【“没有认罪的人,是那个被打了一百大板的谢安,他天天在牢里喊冤,喊得多了,上达天听,公牙的老爷也觉得他冤枉,就把他放了出来。”】
【“谢安沉冤得雪,出来后就要找自己的兄弟范咎去喝一顿,却没想到在去到范咎家里后,只看到了断成了一节一节的绳牌,和一个安心阖目的人头。”】
【“他当场昏了过去。”】
【“后来……知道了一切的谢安经常忍不住去想,自己在牢里认了罪,范咎是不是就不会死?或者,自己当初不去多管闲事,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没人能给他这些问题的答案。”】
【“谢安出狱三日,去了南台,遇到了一场像是海浪一样大的雨,以为是范咎来接自己了,便投湖自尽。”】
【“听说他死去之时,手中握着一把墨伞,没去遮雨,而做舟渡。”】
【书生又敲了一下扇柄,这次是真把这东西拍的比惊堂木还响了】
【“嗟乎!”】
【“忧生劫至,不弃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