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1 / 2)
我笑道:“一年半载做一次活计,哪里手就勒肿了!皇上最喜玉饰,只可惜玉石易碎,此次又是阅兵,套个络子,即好看,又可护它周全。”
乾隆不我还真没发现我右手食指、中指肿了,想是上次挠琴太用力了,实在不敢跟乾隆实话。
乾隆驻跸保定,原本定在中旬回銮,却因大乘教教首刘奇、魏王氏相继落网而提早回京,回京后乾隆立即拟旨命张广泗不必审,均照‘谋逆罪’、‘妄布妖言煽惑人心’律,处二人凌迟、斩立决,看来乾隆真是震怒了,连已死多年的张保太也被开棺戳尸。本以为此案一定牵连众多,可乾隆除了对少数首犯重处外,其余教众一概准以不必复行查办,宽其既往,准以改过。命其悉改前非,各安本业。
回宫数日,乾隆更加忙碌,除了乾清门听政,讲经筵外,又要幸瀛台赐王公大臣宴,又要赐侍卫宴,又赶上雍正爷忌辰,要遣官祭泰陵,又要去奉先殿、寿皇殿行礼,就连县乡洼地雨水易盈,收成少减,赶种秋麦,借麦本的事也要管。除了定例宿在皇后的宫里外,其余日子一律没翻宫妃的牌子。
这一日,给皇后请安回来,出长春宫不远,迎面见御驾缓缓过来,乾隆坐在步辇上闭目养神,我忙退至路旁,屈膝行礼,低着头见队伍过去,我刚起身,忽然听乾隆叫我:“令嫔。”我转回身,见队伍已停了下来。
我忙走回去,给乾隆请安,早起太阳初升起,一轮红日的光晖,恰好落在他脸上,眼角、眉梢满是倦意,他眼光静静看着我,似有些出神:“刚刚见朕过来,怎么也不话,险些错过了?”
我微怔:“宫里的规矩,嫔妃遇到圣驾御辇,行礼便可,要话吗?”
乾隆笑道:“别人行礼就行,你的规矩跟她们不同。”
我又狐疑了,我的规矩跟她们不同,那我该守什么规矩?
乾隆伸出手,我忙跑过去,扶着他从辇上下来,乾隆顺手拉住我:“朕原本想传见汪由敦,这会儿没心情了,你进来陪朕会儿话。”
进了养心殿,乾隆坐到木炕上,示意我在他身边坐好。
他伸手把我揽入怀里:“朕怎么几日不见你,觉得有些生分了,上次接驾的时候,你眼中含泪,何等的多情,可此次却是面无表情。”
有吗?我回想了一下这次接驾,因乾隆回宫的时候是戍时末刻,许是那时候我困了,故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吧。
我道:“原本传旨申时初刻进宫,不必备接贺膳食,后又改为申时末刻回宫,然后又变成戍时末刻,臣妾初时欢腾雀跃,再则殷切期盼,三时就只剩面无表情了。”
乾隆笑道:“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