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病中晋令妃(1 / 2)
我刚了句:“别呀,皇上。臣妾不是求情。”乾隆扬眉问道:“嫌秋后处斩太远?”我忙住嘴。
回到永寿宫,仍心有余悸,后悔不该不听春桃的劝告,乾隆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阿克敦,被我这一搅,倒定了死罪。秋后处斩。人命关,我当真是害了春桃。
一想到春桃会因我在章佳府处境艰难。心好像被油煎了一样难受。彻夜难眠,思索着怎样才能想个办法让乾隆收回成命。
想着乾隆明早起去静安庄。阅视工程。并临奠慧贤皇贵妃。哲悯皇贵妃。傍晚方能回宫,也许来不及定阿克敦的罪,等乾隆回宫时,我再去好好求他,或许事情有转机。
次日早起我打发云歌去查探阿克敦是否被定罪?
大约一个时辰,云歌回来跟我,阿克敦已拟定斩监候,秋后处决。另外乾隆认为刑部堂官定拟阿克敦罪名一案。故为宽纵。传旨尚书盛安、尚书汪由敦、侍郎勒尔森、钱陈群、兆惠、魏定国、均照例革职。
斩监候,秋后处决!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乾隆顾念我情份,即便真想处斩阿克敦,也不该在我求情之时。乾隆金口玉言,旨意即出,怕是再无更改余地了。
乾隆这是多厌弃我?明知道我视春桃于姐妹,还这样陷我于不义。
一想到,乾隆厌我,皇后离世,春桃受我牵连,越想越灰心,渐渐的积忧成疾,我竟一病不起。连着两日水米未进,不是不吃,而是吃什么吐什么。想着一命抵一命也好,否则以后活在惭愧之中,真是生不如死。
这一日正昏昏沉沉之际,听耳畔有人唤道:“令妃,令妃。”那声音中所含的焦虑,刮得我心口直疼。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人影晃动,像是围了许多人,影绰绰眼前之人像是乾隆,看着他,我似乎对他笑了笑,因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实在太费力了,强撑着片刻,我又慢慢闭上了双目。
听耳边有人唤我:“主子,奴婢是春桃。”一听是春桃我又费力地睁开眼睛,强撑着一口气道:“春桃,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求你莫恨我,原谅我是无心之过。”
春桃道:“主子对奴婢护持之心,奴婢感激不尽,又怎会怨恨主子?阿玛之罪。曰大不敬。曰怨望。曰人臣无将。与主子何干?主子当真疼惜奴婢,就不该作践自己的身子。”
我苦笑一下,又闭上眼睛:“春桃,生与死不是我能了算的。”
忽然有人挨近我耳边沉声道:“只要你病好了,阿克敦不但免死罪,日后还可为他官复原职。只要春桃在章佳府一日,朕就保章佳府一门无忧。”口中的热气,拂到我耳畔,我竟有些心跳加速。其实阿克敦官复原职与否我倒不是十分在意,只要不是死罪就好。
原本以为我已是油尽灯枯,不过挨日子罢了。没想到我竟渐渐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