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婺土司(黄衣道、诡土司府...)(2 / 5)
……总是做什么都可以,毕竟是祂的供品,祂的人。
诡神舔抵着齿尖,阴郁忍耐地跟了一路,终究是蒸腾干卫厄的衣衫时,在他又冷又强硬瞥来的视线里被激怒。
卫厄的手臂贴着诡神的手臂,鼻梁挨着诡神的鼻梁,一人一诡神挤在这块岩石侧面,呼吸像是也被揉融在了一起。别说原先湿衣的寒冷了,此时呼吸被夺,卫厄微微起伏着,几乎要出一层细热的汗——但主神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罗婺诡土司城就在近处,索链的动静闹大不得。而护撒刀、银蝶刃等短兵落于主神的皮囊,祂就像不知疼痛一样,全然无视。
土司城血涔涔的光晕照在山间。
他们在的位置恰好处于一个山弯里,被一株老树勉强遮挡。
卫厄靠着的那块岩石,再过去小半个手掌的距离,就要暴露在罗婺土司楼灯笼的血光里。他穿件白衬衫,在黑暗里格外显眼,反倒是身前的诡神,一身黑猎装,悄然融于暗影。在将卫厄推到石上的时候,也将他的衬衣遮在了身底。
山间妖森森的风吹着,
诡神的气息挨得极近。
祂任由卫厄下了狠手,将短刀刺进后背,只一门心思夺掠身底的青年——卫厄太冷,太孤僻,就算是对那些蝼蚁同伴,都有种漠然的疏远。唯独在被祂的热气蒸笼时,才罕见地在雾蒙蒙里显出一点任由他者施为的脆弱。
“卫厄。”
恣肆卷占过供品的温度和呼吸后,诡神才微微松开,缓慢幽晦地低咬这两个字。
卫厄的手腕筋脉浮起,指节森然泛白。
他连齿根带唇都在发刺发麻,祂还敢喊他?
卫厄已经动怒,狭长的眼,泛起淡淡的、屈辱的浸着杀意的红色,一滴血刚从主神的手腕滴落进卫厄的衬衫上。未等卫厄转刀下狠手,主神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强行在岩石上将他压了下去——山林里传来簌簌的树叶声响,好似许多“人”在走动。
“……你要等的东西到了。”诡神的声音钻进耳朵。
深山里,山坳林间,出现了黯淡的蓝幽幽的雾气,蒸腾在黑黝黝的树干间。
树底的落叶扫动,没有人影,但一双双脚印,朝着诡土司城而去。
——这“罗婺土司城”在深山里显露,吸引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朝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