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为何不气?(3 / 5)
外头没等到回应的赵予墨担心临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偷摸着撩开一条细缝。
恰好和侧首而来的临柏撞上目光。
……。
睡了一觉的赵予墨当然比昨夜清醒,可瞧见身着霞帔嫁衣,侧眸睨着他的临柏,又感觉自己还醉在梦里。
颊上胭脂在文彩双鸳鸯合欢被的被面蹭了个干净,小公主露出本来容色,素面无妆的模样比浓妆艳抹还要摄人心魄。
珠翠满饰的凤冠在昨夜就已悄然安置在床角。一头乌发披垂于霞帔红衣之上,稍显凌乱,暧昧旖旎。
赵予墨挪都挪不开眼。
被那目光灼得不自在,临柏侧过脸,避开了赵予墨的视线。
脸皮奇厚的镇北侯神色泰然:“饿了吗?”
临柏漂亮的眼睛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挪,虽未正面相应,但赵予墨也算做回答了。
他随即颔首,自说自话似的:“我叫下人进来给你更衣装束。”
话音刚落,临柏身体又绷紧了一些。赵予墨猜出他是担心秘密暴露,随即改口道:“你不愿的话,我叫他们将衣束拿进屋,你自己换,可好?”
赵予墨语气和善,且处处为他考虑。临柏不明白赵予墨的意图,心里绷着的弦却还是松缓了不少。
他也没那么不识趣,非要自找苦吃。
故而在对方期许的目光中,临柏轻轻颔首回应。
赵予墨是独子,母亲早亡,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战死沙场。祖父母那一辈也早已不在人世,赵予墨一人当家,没有直系宗亲,也就没有必须早起梳妆打扮,出门请安的必要。
不过就算有,以赵予墨这种跋扈的性格,也不会让临柏出门给别人请安。
下人们来了又去,临柏换上新衣,披头散发从屏风后走出,就只瞧见坐在饭桌前朝他招手的赵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