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2 / 5)
/>氏族们的目光聚集向越侯宫,心中疑惑重重,却无一人出面打探,也未曾调动宫内人手,显然是心存顾忌。
宫宴之上,越侯当众斥责梁氏野心,使得梁氏投鼠忌器,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毕竟乱臣贼子之名不好听。
回溯梁氏入越的经历,一旦罪名落实,更要被痛斥忘恩负义,全族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如此情况下,梁氏家主被迫称病休养,在家中闭门不出。梁氏诸人偃旗息鼓,陆续蛰伏下来,不再如平日里赫赫扬扬。
各家氏族察觉风向,非但没有趁机分割权柄,反而变得缩手缩脚,行事愈发谨小慎微。"梁氏之威可见一斑。"知晓城内情况,越侯未见恼怒,只有一声冷笑,全因心中早有预料。“梁氏不除,君位迟早形同虚设。”
楚煜正坐在越侯下首,面前堆起小山般的竹简。
他没有戴冠,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发上仅有一枚玉簪。簪头雕刻狼首,莹润的色泽,却烙印狰狞凶戾。
白皙的手指展开简册,看到记载在卷内的文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提笔划掉两个名字,随手放在一旁。
“父君,梁氏势大,多年把控下军,姻亲附庸遍布朝堂。不动则已,动必斩草除根。”红衣公子抬起头,单手挽起袖摆,现出手腕上的玉环。玉内浮现殷红,线条流畅,浑似一匹奔跑的狼。
"各家为梁氏所锢,旗帜鲜明,实是一件好事。"
楚煜微微一笑,铺开一张空白的竹简,落笔其上,流畅写下数行字,尽为国内氏族。
"谁能用,谁当除,左右摇摆之徒,取巧投机之辈,正好逐一看清。"
越侯取过竹简,细看上面的内容,神情逐渐发生变化。
他手指为首的名字,诧异道:“松阳君?”
楚煜放下笔,侧身看向越侯,坦言道:“欲分梁氏之权,尽速夺回下军,氏族无法成事,唯有仲父和季父可堪一用。"
"为何选二弟?"越侯没有否定楚煜之言,而是进一步询问。
"仲父固然好权,仍以国事为重。季父心思缜密,思虑良多,不如仲父豁达洒脱。况季父同梁氏牵扯太深,娄氏行刺一事在先,暂时不用为好。"
/>“这不似你的做法。”越侯放下竹简,评价道, "太过直接。"启用松阳君,冷落钟离君。
前者扶持,后者压制,手段何其直白,一眼就能看穿。
“我偶然从一人身上学得,遇不决时,岔路不可取,直行方为良策。”楚煜放松坐姿,一改之前的严肃,气质变得慵懒。
"何人能为我儿之师?"越侯不免生出兴趣,眼底闪过好奇。"一个美人。"楚煜挑了下眉,手指缠绕一缕头发,似真似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