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名字(3 / 4)
在他看来,比起外面那些人,这名女士找回名字的可能性更大,一是她思维还算清晰,算上来可能来这里没多久,虽然早已经忘记了离开的意愿。二来,她身上的衣服款式较新,做工相当讲究,领口还镶嵌着宝石,可能比斜阳夫人的收入级别还要高一些。这种人更可能拥有家族墓园,更可能拥有刻着名字的墓碑。
他随即想起了一件事,3月1号自己在艳阳街上搜寻野狗痕迹的时候,看见过有人贩卖梦者之屋的鲜花,后来还被人买走了。虽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一定是眼前这名女士买的,但也足以表示这种东西还有极少量私下流通。
“羽毛”无脸女人声音尖锐地喃喃道:
“我只知道,其中一根羽毛上能找到我的名字。不是这根”
瑞文又拔下一根羽毛递给她:“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陆续薅了自己四五次毛,问了无脸女人些关于梦者之屋,关于她自己的信息。前者她几乎完全不清楚,这也无可厚非,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一样,把个“异常危险”的地方当训练场,连传送标记都布置得完完整整。
后者她也忘得差不多了。瑞文有意从对方身上的衣饰入手,试图勾起一些相关的印象。这套衣服显然是手工定做的,他询问了几家市区高级裁缝铺的信息。她的左手有微微的晒斑,无名指上有一只戒指,但装饰华丽程度不像能长久佩戴的婚戒,更加接近订婚戒指,于是他也提起了几家珠宝店、提供约会场地的高级餐厅、还有一些近年的舞台剧和电影的名称。
他在心中嘟囔道:之所以这么上心,只是因为刚好心情不错,刚好有时间,刚好对方是女人。
终于——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矿山悲歌》,感觉让人潸然泪下。”
终于出现了个能真正缩窄信息范围的答案。那部电影是151年在地下拍的,153年才引进地表,讲述的是新德市中部欣帆区的金矿开采历史。
这名无脸女人被困的时间不会早于153年,她手上的晒斑能证明她来自地表。如果她的尸体被埋在了某个家族墓地,那应该不难查。
只是,查出来之后,她应该会就此消失吧。如果是回到身体里爬出来嘶
瑞文从后颈上拔下最后一根羽毛:
“最后买一样东西。那个名字,马克。”
他指了指门前货架上有着“马克”标签的蓝色毛线球。
从小店铺出来后,瑞文拿着毛线球在街上走了一圈,顺手从那个一直在吃东西的人手边拿了块白面包,想尝尝梦中食物的味道,那人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面包非常松软,蜂蜜味很浓,吃不出任何麸质。瑞文在心里给出了接近新德市烤面包的评价,一种他从没见过更别谈吃过的面包。
这帮家伙混得还不如一具活着的尸体,吃的东西却这么好,他在心中暗自苦笑。
见没人作出任何反应,他随手把毛线球放在了其中一间屋子的窗台上,标签向外。窗内还有几个无脸人在打牌,相当古老的一种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