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进门(2 / 3)
大老爷急了,“大夫还没来么?老太爷身子不爽,今个出席不得,就在屋里好好歇歇罢。”言罢强硬
的把老太爷往屋里搀。
老太爷哮喘一发,倒是太夫人心疼,给他顺了顺胸口道,“是,是,他不是你的大孙,作甚跟一个外人置气?你要是气死了,不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思?等你大孙回来了,该有多伤心!”
大老爷眼睛一瞪:“母亲莫再顺着父亲的意说荒唐话,要不是母亲总是这般哄骗,父亲又岂会越来越糊涂了?”
太夫人正要说他大不孝,大老爷直接拂了她的脸转身就走。太夫人脸色一暗,大房如今倒是越来越有底气了!
姑夫人看向轮椅上的周内司,一身喜袍的大弟就是面目全非,身上也有种令她陌生的矜贵气质。当年的大弟清高无物,真的只是变成这般光景后的隐忍沉淀么?她狐疑的看着祖父蹒跚的背影,他们祖孙两的感情就没人比得上,大弟变成这样,成了亲指不准还能给祖父生个重孙,祖父为何厌恶至此?
二房那头又开始济济一堂,整个府里的下人忙的两腿都快断了,四进房里的下人也被叫过去使唤,眼下一个院子格外清净。
四少爷翘着二郎腿,小四少夫人给他捶着肩膀,摆足了当官的派头,蔑扫一眼正襟危坐的二少爷,“
你们可知道皇上怎么说二兄的,半天就打不出一个屁,合着这么多年玩瓷器都白玩了!”
二少爷脸一黑,大四少夫人和小四少夫人都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揉着五个月的肚子,就凭这肚子,便是最好的反击。
二老爷和二夫人可不在意她们妯娌不合,这些日子二少爷和四少爷忙的不着家。二老爷也是关心两个儿子的前程,冷觑了一眼四少爷,“你说话向来不着调,让你二兄来说。”
二少爷敦厚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父亲母亲怕是不知道,四弟这个进士名头,还是大兄在皇上跟前求情,皇上当朝赏的!文武百官都看的明白呢,就是我和四弟共任瓷内司,都摆脱不了荫封的意味了。到底不是自个挣来的,哪直得起腰板?”
五月大举的成绩已经下来,四少爷也就一个勉强的三甲同进士,还是周内司开口帮四少爷求来的。四少爷倜傥的脸上笑意皴裂,兄弟俩不悦的对视,“我自个的学识还是有信心的,二甲不行,三甲还不稳稳当当!可是…”
二少爷不屑道,“你就指着大兄给你走后门,整天浪迹勾栏,做文章?写YIN诗还差不多!那么多人,那些文章我可都听在耳里,哪个都比你强了不止
百倍!”
四少爷红了眼,就要摔杯子,“还走后门?大兄把我的路都给断了!以往是糊名制,可挡不住作弊的人,真正有学识的人都会被埋汰大半,能中的都是我这种能拉关系的!世家子弟的学问,几个能及得上我这个清流出生!可是大兄倒好,他给皇上出了一个好主意,在糊名的基础上用誊卷制,结果可想而知,入得殿试的人都是真才实学,我…我就是比不上也是大兄害的!”
“然后呢?”
“皇上还当朝让大兄出题,考二兄鉴瓷能力,我又不懂那些题目,我只知道二兄就没答的上来的,闹的朝堂上哄笑一片。那些百官都不是个好的,大肆嘲笑我和二兄,说我二房两个儿子都是白生了!这股恶气…皇上下不得决心,大兄就说了,让我和二兄先跟着他历练历练。”
二夫人急了,“也就是说二儿和四儿的前程都握在周内司的手上了?”
二少爷和四少爷不甘的点了点头。二夫人哭道,“好个周内司!他这不是耍着咱们二房玩么!当初要不是他抛了瓷内司这个鱼饵,咱们二房又岂会上钩,乖乖的把二房的嫁妆都给填了进去!眼下钱财和官位
,都受控于大房,我二房还有什么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