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装什么装,假清高。”(4 / 6)
“嗯?小老师怎么走了?”兰君钦虽然在吃,但是也时刻关注着谢栀白的动静,有些疑惑道:
“他不吃吗?”
“你吃你的。”郁栖说:“那么关注他做什么?不是少让你和他接触吗?”
“哦.......”小狗低下头,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半晌用力塞了一口雪花酥进嘴里,没说话。
下午的时间短,到了五点半就准备下课了,兰鸢山和谢宛纵然不想分开,也没办法。
吃过晚饭后,小狗得回家了,他依依不舍地看着郁栖,半晌忽然跑上前,将藏起来的一捧粉红色的纸花塞进郁栖的怀里,在郁栖震惊的眼神中,眼神亮亮的,像是在等待表扬的孩子:
“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喜欢吗?”
他挠挠头道:“他们说送喜欢的人,就要送玫瑰花。”
“这是......纸花?”郁栖低下头,看着怀里用卡纸做的廉价纸花,有些嫌弃,习惯性地想要皱起眉。
几分钱的卡纸,就算花了心思去折,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是一捧假花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它的廉价。
但郁栖还是有基本的礼貌,闻言抱紧花,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
小狗在课间偷偷摸摸折了一下午,手都折酸了,指尖还有胶水的痕迹,但看见郁栖喜欢,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也开心地眯起眼睛,就差没摇尾巴了:
“你开心就好!”
言罢,他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一旁的谢栀白等兰君钦走远了,才转头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郁栖,忍不住出声道:“.......你,你明明看起来不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郁栖一秒变脸,抱着花,走上前,冷冷看他:“何况这是他送给我的,不是送给你的,我就算扔了也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谢栀白:“........”
他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半晌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咬紧后槽牙,看着郁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耳边还回荡着郁栖那句嘲讽的轻哼:
“装什么装,假清高。”
“........”谢栀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听到了这句话,以为自己对此类嘲讽早已麻木,但在此时此地,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仍旧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手臂上的伤口,经年难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