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你在哭?为什么?(2 / 4)
在明晃晃的烛灯下,段阑生眉眼清冷润泽,颈侧肌肤如玉,散着黑发,多了几分妖怪的逸气。他放下烛台,转身,到衣箱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回到床边,说:“你的衣裳湿了,要换。”
刚才是因为风大,才给她穿上裤子。其实,裤腿还是被雪水沾湿了。
少女的衣物偏软,在他手中显得越发袖珍。
陆鸢鸢攥紧床褥,脸庞涨得通红,一把夺过裤子,忍不住暴躁起来:“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见她这么羞耻的样子,这一次,段阑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陆鸢鸢抱住脑袋。
段阑生不是没给她穿过衣服,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一世,她立志要先当上他的好友,带着豆丁的他也算游刃有余。结果,这家伙变成这个模样,还用这个样子对她做越过朋友界线的事,几乎是立刻,就唤醒了她想忘记的事。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来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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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没有等她想明白,当夜,她就发起烧来。
在识海里第一次着凉时,她靠着搂住段阑生这块充电宝睡了一夜,逃过了一次生病。但这天晚上,兴许是吹了太久的冷风,风寒入体太过,没有办法靠投机取巧的办法躲过灾劫。
陆鸢鸢烧得晕晕乎乎,骨头又酸又疼,缩在被子里,依稀感觉到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她撑开眸子,看到床边是段阑生,与他说话的正是老郎中。
她的眼皮发沉,迷糊着又睡了过去,期间,好像有人扶她起来,给她喂了药。药很苦,她用舌头去推,那人便用勺子一点点地喂。
一个白昼就这么过去了。陆鸢鸢再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她的脸烧得酡红,浑身无力,因喝了太多水,再一次面临着尴尬的情况。慢慢开眼,看见段阑生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握着一卷书。
他的手指很长很白,翻页无声无息。
陆鸢鸢咬了咬唇。
昨晚逞强一次,就闹出了这么多麻烦。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因为喉咙干,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段阑生的袖子。她的体温很高,碰到他的手腕,凉凉的。
几乎是在她伸手那刻,段阑生就察觉到她醒了,立刻放下书,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温:“还没退烧。口渴吗?”
陆鸢鸢摇头,强撑着坐起来,颧骨浮着艳红,模样恹恹的:“我要去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