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指腹摩挲过她足弓那颗痣(4 / 5)
陆鸢鸢沉默一下,从他怀里抽回手脚,往墙边滚去,发现自己还压住了段阑生的头发。
她一动,段阑生就醒了,纤长的睫一动,缓慢上掀,眼珠在昏翳中流转着碧泠泠的异彩。
这实在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当他是小孩子的形态时,眼眸偏圆,稚气可爱。到这个年纪,眼型已拉长,完全成了后来的形状,美而有距离感。不笑时尤甚。
想起昨夜,陆鸢鸢再度感到难堪,因不愿露怯,她先发制人:“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昨晚你睡着后。”段阑生坐起来,手覆在她额头上,片晌后,说:“还没好,我去煮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古代没有特效退烧药,随后几天,陆鸢鸢的身体就一直在发烧和出汗好转中浮沉。脚踝的伤也得慢慢养。不可避免地,小解那样的矛盾发生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已足够羞耻,第二次还是无法泰然处之。
陆鸢鸢没有再哭。她试图和段阑生说道理,也气得锤过段阑生的后背,扯过他的头发,在他怀里挣扎过,可都没用,他岿然不动,最后无不是以她闭着眼来结束的。而他也一如既往地给她擦拭清理。
到晚上,他会睡在她旁边给她暖手脚。
就这样折腾了几日,这天醒来,陆鸢鸢的烧总算是退了,衣服潮湿地贴在背上,胸口全是汗,可身体却有种发汗后的爽利。
段阑生这几天都与她同塌而眠,不过动作规规矩矩。他素来不是爱赖床的人,醒了就起,压实了被角,便背对着她,穿上衣裳,梳好头。
陆鸢鸢摸了摸有股汗味的衣服,盯着他。
她还组织好语言,段阑生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放下手,回头望她,侧面鼻梁挺秀若山峦:“怎么了?”
陆鸢鸢小声说:“我身上黏糊糊的,出了好多汗,我想沐浴。”
段阑生摇头:“你身体还很虚。”
陆鸢鸢的门牙轻轻抵住下唇,据理力争:“我已经退热了,就烧点热水在屋子里洗,不会着凉的,泡一泡还可以祛风散寒。”
看他盯着自己,她嘟了嘟嘴,说:“全是汗,好难受。”
是了,她是他见过最爱干净的人。就算是冬天,也会每天洗澡。最近这几天,她都只用热水擦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