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包圆了(1 / 4)
两人一同出府,盛庆敏让顾晚行随便指了一条路,马车随之前行,盛庆敏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然后转头对顾晚行道:“母亲,这条路直直往前走不远,有个很地道的炸糕铺子,那里炸甜糕最是一绝,待会孩儿请母亲尝尝。”
顾晚行笑着点头,表示可以一尝。
马车停在炸糕铺子面前,顾晚行起身便想着要下车,却被盛庆敏拦住了,顾晚行不解的看着盛庆敏,盛庆敏也是不解,道:“母亲,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要尝尝这儿的炸糕吗?”顾晚行反问道。
盛庆敏了悟,道:“母亲,人家小店小地方的,我们下去不太合适啊。”说着,便掀开车帘,招来下人,吩咐了几句,让其过去买回来。
顾晚行还是不解,道:“炸糕凉了就不好吃了吧,还是你要在这附近哪个茶楼歇脚吗?”
盛庆敏笑嘻嘻地道:“母亲,不过是尝几口的事情,您老便在这马车里坐着,吃上几口不就完事了吗?哪里还要麻烦去什么茶楼歇脚呢。”
“直接在马车上吃?”顾晚行有些傻眼,嚅嚅道:“这,这不太好吧?”这,这有失体统啊,顾晚行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教导嬷嬷的教育了,摇摇头,一个大家闺秀躲在马车里吃炸糕,不好,不好。
盛庆敏看着母亲的脸上浮起了些许拒绝的意思,便是撒娇的去拉着顾晚行的手,大大的笑脸奉上,道:“母亲,以前孩儿随您出来,也一起在马车上尝过这家的炸糕的,怎么就不好了呢?”
什么,是以前有做过的事情?顾晚行有些纠结了。
可是很快的,随着几种炸糕被送了进来,顾晚行闻着香香甜甜的味道,于是就不再纠结了。
顾晚行用手帕托着,慢慢的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上一口,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举止优雅的让盛庆敏宛如置身于高雅宫宴之上,即便是面对对礼仪风度最苛刻的教导嬷嬷也挑不出顾晚行此时丝毫的毛病。
眼前一幕宛如名画一般的情景,盛庆敏却是有意破坏,也是用一方帕子托着一块炸糕,却是直接大口大口咔嚓咔嚓的咬了下去,鼓着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双颊,微微眯着眼睛,眉眼弯弯的继续咔嚓咔嚓,就跟一只进食的肥松鼠一样,让顾晚行想要恼也无从恼起,只能不痛不痒的瞪了他一眼。
马车继续前行,每种炸糕都是小块的小块的,小小的份量,却让满个车厢都充满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可是顾晚行饶是再想多吃一些,也是没有了,好不遗憾。
盛庆敏像是看出了顾晚行的遗憾一般,笑嘻嘻地道:“母亲,孩儿待会儿再请您尝尝其他的美食,保证让你不会再惦记着这个小小的炸糕。今天出来,一定让你乐不思蜀。”
马车又是行驶好一会儿,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道,车窗外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盛庆敏吩咐下人将马车停在了一座占地面积颇大的三层建筑前面,大大的匾额上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宝庆楼”,很是耀眼。
一行人停在了宝庆楼门前,随行十人左右的骑马带刀护卫,三辆明晃晃的马车,特别的为首的那辆双马驾马车,虽没有什么豪华装饰,就连车木和帘布都透着一股半旧不新的样子,但是不显眼的一处徽记,一个小小篆字“顾”,早有守候在宝庆楼门口的眼尖店小二看到了,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禀告。都说京州权贵如云,但如今京州城里,若是说有哪家把顾字作为徽记,身边又有精锐模样的骑马带刀护卫的,除了那位也不做他想了。
很快很快的就有一位神色匆匆的掌柜带着数位手下急急的赶了出来,虽是衣冠齐整一丝不苟,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但是眼神却透露着激动,急奔到马车不远处,然后停住,恭恭敬敬的双手垂立的站着。
盛庆敏扶着顾晚行下了马车,后面两辆马车的侍女嬷嬷和小厮已早早的下了马车,跟在了盛庆敏和顾晚行后面,再在后面的便是那些带刀护卫。
宝庆楼的掌柜迎了上去,带着恰到好处却不显谄媚的舒适笑容,恭敬的行礼,然后将一众人迎了进去,至于这两位的马车和留下的小厮护卫,自有他人好好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