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草菅人命(1 / 2)
邢傲飞心中一阵冷笑,不愧是老而成精的人物,一句话便将自己从孟指挥使那边推了开来。只不过,他这样的人物,恐怕也不清楚自己根本不算是镇抚司的人吧,自己顶多就算是跟张卫星关系好,顺便跟孟指挥使比较熟而已。所以离间什么的,还是省省吧。
“我没有想过在任何梧桐树上落脚,我不过是一隐世世家的闲散之人,过惯了江湖游走的日子,可受不了被人管束。”邢傲飞言说此话,孟指挥使的脸色好了几分,虽说这话语中的意思是说,我不会加入你们任意一方,我只是友情客串而已。但毕竟等于是当面拒绝了魏忠贤的邀请,说心里不爽,那是假话。
“哦......”这魏忠贤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悦神色,微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孟指挥使,“还以为孟贤弟又得助力,却不曾想是杂家想错了。”这句话语就满是嘲讽了,意思就是说看来你还是没本事招
揽英才啊,镇抚司不过如此而已,竟然还想要和我二厂平起平坐。
孟指挥使不阴不阳的开口道:“我镇抚司之事,就不劳厂公惦记了,我镇抚司,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收不是。这不过是我的贤侄,我不过是他的叔叔而已。”他的这席话也说的颇为高明,一方面是说东西二厂收人不讲究。另外一方面则是借邢傲飞的势,告诉魏忠贤,虽说邢傲飞没有加入我镇抚司,但我们的关系在这儿,所以帮个忙什么的,还是小意思。
魏忠贤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用袖筒中的手绢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份雍容,就比孟指挥使要强过百倍。
“哼,”看对方并未受到自己这几句话的影响,孟指挥使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快,他冷哼一声,抬手一指站在魏忠贤身后听令的那个宫人道,“此人刚才在屋顶之上偷听,不知魏大档头此举是何意啊?”
“哦?”魏忠贤脸上并未有太多变化,而是
脸颊微微侧向了那宫人,“可有此事?”
那宫人连忙跪倒在了魏忠贤身前:“小的自作主张,还请魏大档责罚。”
“哼,没用的东西,该做的事情不做,不该做的事情倒是做了个十成十!”话毕他抬起一脚,踹中了那宫人的胸口,只闻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宫人顿时冲破了房门飞了出去,跌在了园中,胸口干瘪,登时便没了气息。
听到这边的动静,十几名御林军打着火把出现在了花园当中,看到园中死尸,带头的御林军看到了房内的情景,顿时眉头一皱。什么时候东西二厂和锦衣卫勾结在一起了,身为武将,他对于宦官掌权可没有什么好感。但对方是皇帝宠臣,故而不敢托大。
他来到房门前躬身拱手道:“魏公公、孟指挥使,这是......”
“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是我把他踹死的。”魏公公面无表情的拿手绢擦了擦嘴角,冷冷的说道。“随意扔到后山乱葬岗即可。”
那带头的护卫原本想要说,这皇宫之中还轮
不到你这个阉人处罚宫人,但想到了天子对于魏忠贤的宠爱,还是将快要出口的话收了回来,咽进肚中,说了一声“是!”便带着属下拉着那尸体,前往后山去了。
“不知,孟指挥使对杂家的处置,可否满意?”魏忠贤冷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孟指挥使,孟指挥使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邢傲飞,对于这魏忠贤草芥人命的做法,很是不满。他来自于新时期,新社会,原本就崇尚着生命无价,健康无价的理念。虽然清楚这封建社会就是吃人的社会,人命最不值钱。但邢傲飞还是感觉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