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土特产(1 / 2)
不错,这带着兜帽,神秘前来的人,正是礼部尚书钱谦益。他虽然得到了皇帝殡天的消息,还知道了这原本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邢傲飞被关在了这死牢之中。他虽然心中大喜,但到了晚上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柳如是也被钱谦益惊醒,睁开眼睛,一双美目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老爷,您是有什么心事,所以睡不着么?”她立刻便猜出了,眼前的老爷必定是有了心事,否则不会这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哦,没什么。”钱谦益有些心虚地从床上坐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最近大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心烦啊。”他心里则是厌烦道:但凡你能够从我的立场去考虑一下,我就不至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他越想越烦躁,心中一缕邪火冲天而起,他便想要坐轿前往那别院之中,那里还有着一个美人儿等待着自己采摘。
他船上了靴子,就准备去穿外衫。
“老爷是要出门么?”柳如是忽然开口问道。
“出去转转,你先睡吧。”钱谦益有些不耐烦,随声说道。
“老爷若是喜欢那女子,便娶了回来。我并非妒妇,一定不会为难那妹妹的。”柳如是幽幽地说道。
钱谦益顿时顿在了原地,他站在原地许久,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柳如是点了点头,侧卧在床上,如同星光般明亮的眼睛看着那钱谦益穿上了衣衫,推门而去。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从床上坐起身来,她光着脚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明媚的月光照进了房间,照亮了案头。
她坐在案前,拿出了笔墨纸砚,看一眼月光,写一句词,再看一眼,再写一句。一篇诗词出现在了宣纸之上,她盯着那诗词,许久都未说话,眼泪忽然却扑朔而下。打湿了宣纸,晕开了浓墨。她慌忙用衣袖擦那宣纸之上的泪水,却没想到越擦,越黑,那浓浓的字迹糊成了一团,再也看不清楚。
她任凭泪水涌出,将那宣纸浸泡,再浸泡。
......
书回正文,
翌日,神清气爽的钱谦益走出了别院,他先
是去典狱长的家中造访,说明了来意。当然了,这典狱长并非他东林党人,故而,钱谦益并未向他说明自己的真正来意,只是说自己身为天子近臣,想要去看看这给天子治病的邢傲飞究竟是何方神圣。
往常,这钱谦益对着典狱长多有照拂,再加上有这样大义凛然的理由,典狱长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这一切并不符合规定,但是法律无外乎人情。更何况,这钱谦益,钱尚书,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白银呢,这可是自己一年的俸禄。
监牢之中,邢傲飞一把掀开了兜帽,钱谦益那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呈现在了邢傲飞的面前。与邢傲飞想象中那种脸谱模样的奸角不同,这钱谦益着实生了一副好面皮。用比较流行的话语来说,简直就是浓眉大眼,放在看脸谱的戏曲中,那绝对就是正面的角色。但是深知这货未来走向的邢傲飞却清楚,这货就是个无胆之人。要不,怎会在柳如是以女子都愿意为大明身死殉国之时,这货来一句水太凉,死的不舒服为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