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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挽救一段濒临死亡的婚姻?这超出了高尚的经验范畴,但他知道,绝不是坐在办公室里走神,无动于衷,就能把老婆哄回来的,他试探地开口:“徐总,我感觉夫人离婚的意愿好像很坚决。”
其实,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好像是可以去掉的。
徐墨凛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扣,淡淡道:“她在生我的气,等气消了,只要我跟她解释清楚,她会改变主意的。”
他莫名笃定,确切地说,是深信不疑,徐太太还爱着他。
她对他的爱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她把它们藏起来了。
高尚并不像他这么乐观,夫人离家出走那次,他也说等她想通了会自己回来,结果不是还得他放低身段,主动去哄,甚至趁她睡着了直接送回宿鹤公馆?
再说,夫人不是会把离婚这种事当儿戏,随便就提出来的人,徐总在商场雷厉风行,在感情上就略逊一筹了,唉算了,正主都不急,他一个外人操的哪门子心?
想是这么想,高尚并不希望看到他们以离婚收场,徐总这边估计是没戏了,他得找个机会跟夫人好好聊聊。
临近下班,曲鸢收到总部的回复,她得走正式员工的程序,提前一个月提出辞职申请,意味着她还得在停云地产多待一个月。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三个多月都等过来了,曲鸢不介意再多等三十天,她和童佳去楼下餐厅吃了午饭,回来秘书部办公室,收到苟秘书的红色炸`弹,白白净净,戴着黑框眼镜的三十岁大男人,挠着头,笑得幸福而腼腆:“周日我结婚,请大家务必赏光来吃饭。”
他和老婆是大学认识的,在迎新晚会上一见钟情,火速坠入爱河,克服了种种艰难险阻,结束12年爱情长跑,最终一起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众人向苟秘书道贺,成语接龙似的一人两三句喜庆话,轮到曲鸢,她想的都被说了,灵机一动,祝他早生贵子。
苟秘书哈哈笑道:“趁着人齐,那我先把满月酒的红包预定了?”
“老苟,”童佳赶紧捂住口袋,“你打劫啊。”
氛围愉悦又融洽,既是同事,也是朋友,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相处起来很舒服,若非逼不得已,曲鸢真不想辞职,还是先瞒着吧,等月底再请他们吃饭,以及告别。
下午四点半,徐墨凛提前离开了公司,曲鸢再次扑了个空,她回到酒店,跟甄湘说了这事,甄湘摸着下巴,琢磨道:“他是故意的吧,就是要拖着不签字。”
曲鸢颇有同感,说什么晚上有应酬,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