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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婚姻是一座坟墓,他们都埋在里面,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婚礼如常举行,徐墨凛高估了她的底线,原来她只打算为初恋男友守心,新婚之夜,她心里爱着别人,却主动向他求`欢,用身体来取悦他。
这对追求爱与欲必须同时存在的徐墨凛来说,无疑是更深层次的侮辱,他拒绝了她,从那夜以后,两人分房睡,开始了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她需要为曲家谋取更多利益,而他也需要一个徐太太维持对外的已婚形象,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后来,徐墨凛在心理医生的多次开解下,决定不再彼此折磨,放她自由。
曲家帮她存了家族信托基金,只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生效,这意味着他们一旦离婚,她便会一无所有,毕竟是走进过他心里的女孩子,而且是间接因为他和初恋男友分手,徐墨凛没把事情做得太绝,给了她一份丰厚的离婚补偿。
出乎意料,她很有骨气地将它撕碎了。
“我记得你当时红着眼眶,笑吟吟地跟我说,不好意思,本小姐有的是钱。”
他说的细节都能对上,可听起来就像别人的故事,曲鸢仍处于巨大的震惊中,睫毛重重往上一颤,眸底迸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她捂着心口,用颤音问他:“我妈妈,她真的这么跟你说?”
印象太深刻了,徐墨凛至今还记得岳母的每一句话,它们曾经在失眠的夜里,无数次折磨他:“她给我的日记本还锁在孟家老宅的保险箱,我已经打电话给外公让人送过来。”
曲鸢彻底失语,仿佛被某种悲凉的荒谬感攫获了,他的话字字推翻她的认知,原来他们真是两情相悦,阴差阳错生出误会成了怨偶,在这场婚姻里,没有对错,没有输赢,没有谁亏欠谁,他们同样都是受害者。
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鸢以为妈妈只是不爱她,因为生她患上严重的产后抑郁症,败了身体,不得不告别心爱的芭蕾舞台,她能理解妈妈的苦衷和冷淡,却没想到,原来妈妈一点都不希望她过得幸福,甚至不惜颠倒黑白,挑拨离间。
妈妈明明知道,她有多喜欢他,有多想嫁给他……
徐墨凛心底晦涩,轻握住她的手:“跟你提出离婚后,我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互相折磨,远远没有比失去她痛苦。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已经是他的徐太太,只要他真心以对,总能打动她,即使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要他这么卑微?他这辈子何曾向人低过头?他真的有那么喜欢她,非她不可吗?她又有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