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光(1 / 3)
她忽然落了泪,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风吹在脸上,刮的人有几分难受,她却觉得这股子寒风吹进了心里,冻得她差点握不住伞把。
便早该歇了这念头,何苦心生期盼,撞得南墙,?一厢情愿有始无终。
她回到国公府便染上了风寒,在家将养了好几个月才好起来,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对外的说法,她只是不想与人交际罢了,怕听到旁人议论他的消息。
不知不觉竟到了新年,府里也渐渐忙碌起来。按照惯例她也该进宫参加宫宴的,且各家贵女都会在宫宴里展示才艺,比的不仅是个人也是各家族的脸面。
未出阁的贵女更是盼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拥有更多筹码,多方博弈。
国公府便只有玉卿一个嫡女,她也需露脸的,期间母亲和奶奶都来问过她准备的怎么样,她只让她们放心。
她未离开上京的那些年,几乎每年她都没有参加,一是因她年岁还小,二是她总找些借口没有去参加,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宫宴上表演。
玉卿以美貌冠绝上京,其它的底细别人也不甚清楚,因为她很少外出,性子也很低调,若不是因为那张脸太过于招摇,她也不至于总被那些目光追逐着,无端叫人心烦。
她既已答应了奶奶,也不会任性,宫宴上她准备的是一支唱曲。
出发那天,天才微微亮,她就被母亲派来的人从床上捞起来,沐浴更衣熏香,无一不细致,好在她不需要表现舞技,不然去了那还得好生折腾一番。
她外出很少上妆,那张不施粉黛也冠绝六座的脸便是最傲人的资本。
母亲显然很重视这次宫宴,着人给玉卿上妆也细致的很,一叶黛眉似颦似蹙,一点朱唇魅色倾颓,上的是最勾人的桃花妆,眼尾勾勒的花型便与锁骨处的那片片花儿相似。
眉心贴了花黄,一点朱砂,桃腮带粉,美不胜收。
着月白色宫裙,同样的袖口极大,外披粉色披帛,行动间翩然若仙,裙摆处皆绣有大朵的粉色桃花,领口大开,雪白的颈,笔直的锁骨,惑人的桃花瓣。
宫宴上烧着碳火自是不会冷,但这进宫的途
中却是寒风凛冽,她外面披着洁白的狐裘,越发衬的那方小脸如皎皎明月,一颦一笑皆是无尽风流。
国公府嫡系,便也只有老太君没有来,玉卿一家四口尽数到场。
宫门前的接引小太监在见到玉卿的第一面就怔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玉誉喊了他两声,那小公公才面红耳赤的回过神来,同手同脚的给他们指路。
莫要笑这小公公了,玉誉早知妹妹容貌不俗,却不想这一妆扮起来,竟连他初见时都有几分心神恍惚。
玉卿早已习惯了这种或惊艳或嫉恨的目光,泰然处之,只跟着母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