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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抽烟喝酒、随地乱扔垃圾、过马路不走人行道还闯红灯造成交通堵塞，但他知道，自己是个优秀有格调的好杀手。

琴酒收工下班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回归日常模式的他仔细检视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物，确认没沾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又在心里梳理了一番普通人模式的人设——他可不想被物业管理员拦在公寓楼外，影响到自己今晚的睡眠。

如往常一般，他推开了住所楼下24小时便利店的大门，伴随着“欢迎光临——”的电子音，踏入了因凌晨而空荡荡的商店。

可能是久久没有顾客，守在前台的店员已经几近阖上了眼皮，昏昏欲睡。

琴酒随意往前台扫了一眼，是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大概是新来的店员，这家便利店的员工换得倒是挺勤。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径直往货架处走去，目标是饭团，可以当作晚上的夜宵和明日的早餐。

今天的运气不错，再晚一些就是这家店更换临期食品的时间了，现在买应该可以拿到折扣商品。

他面上是惯常的一派冷酷，内心却已经在细细地盘算起来，因此忽视了身后柜台里一脸惊恐的小店员。

这位新上任的便利店店员被一声“欢迎光临——”从朦胧睡意中惊醒，他手忙脚乱地站直，立刻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准备以满分的营业式微笑来迎接这名深夜顾客。

但在抬头的那一刻，恰好对上客人漠然而冰冷的视线，他瞬间感觉自己是被狼王锁定的猎物，脊背上冒出冷汗，整个人都进入了僵直状态。

当顾客消失在货架另一侧后，小店员才勉强呼出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的脑中又闪过许多关于“深夜便利店遭到抢劫，店员惨遭杀害”的新闻，于是再次僵住了。

老妈对不起，儿子可能没法再孝敬您了。

由纪你是个好女孩，以后遇到爱的人就嫁了吧，别等我了。

……

当小店员在内心和自己三亲六故八大姨告完别后，这才发现刚刚的客人已经一脸不耐地站在了自己身前，紧皱的眉头让他感觉对方随时有可能从怀里掏出一把狙来“突突突”扫射。

他对着摆在柜台上的食品愣了几秒，随后以一种自己都未曾设想过的速度举起了扫码机。

“这……这就给您结账。”

在结结巴巴地报出总计金额后，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抹个零。”

男人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店员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还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