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点时间（2 / 6）

如此傲慢地将一切摧垮……</p>

就好像将死亡当做不值一提的尘埃一样。</p>

那样的眼神，简直就好像刽子手一样，本能地让傅处长感觉到了不安。不，应该说是厌恶才对。</p>

厌恶会有那种眼神的人。</p>

更厌恶会有那种眼神的小孩子。</p>

“艾小姐，你在试图为野兽拴上链子，让他学会家犬的规则，可槐诗和那种东西不一样。”</p>

他皱起眉头，“他只是混在野狗的窝里而已，就算看上去像哈士奇一样，可本性却像是返祖的狼。</p>

一旦他见过血，就再不是链子能栓得住的了。”</p>

艾晴平静地喝着办公室里的廉价茶叶，放下茶杯，无动于衷。</p>

“你这么害怕的话，不如杀了他好了。”</p>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么？”</p>

傅处长反问：“红手套死的那一天晚上，我在雨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冲动。我不能接受这么一个潜在疯子存在与我的辖区里。</p>

可我又能怎么样？我今年四十六岁，也是有孩子的人了，难道要我因为另一个小孩子将来有可能犯罪而将他杀死么？</p>

艾小姐，他才十七岁，未成年保护法都站在他那边，他还有机会选择自己的未来……选择一个不会让大多数人受害的未来。”</p>

“那才是像家犬一样吧？”</p>

艾晴冷淡地问：“赛住耳朵就当听不见么？捂住眼睛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忍受痛苦直到变成习惯，逆来顺受，顺从蹂躏，摇着尾巴等待犒赏。你难道觉得那样的一生是幸福的么？”</p>

傅处长被激怒了，“他还有更多的选择！”</p>

“他没有。”</p>

艾晴说：“他姓槐，就好像我不姓艾一样。不论他挣扎与否，都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你和我决定不了一个人的未来一样。”</p>

她说，“这是注定的事情。”</p>

傅处长冷声问，“你觉得，等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之后会怎么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