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我们的战争（2 / 8）

“不是因为对于其他人的失望么？”西蒙斯问。</p>

“或许吧，或许呢。”</p>

老人沉吟着，低头看着手中的烟斗，那个送自己烟斗的人也早已经不在世界上，同自己一样。</p>

她想了很久，认真的说：“可更多的，是害怕和孤独吧。”</p>

害怕。</p>

西蒙斯微微呆滞。</p>

“你觉得理想国的人是什么呢，西蒙斯？”伊芙琳问：“英雄？疯子？天才？还是蠢货？”</p>

西蒙斯无言以对，可伊芙琳却自顾自的回答：“其实都差不多。”</p>

“在理想国里，并不只有善者，更早的时候，甚至有杀人无算的狂魔和意图挑起五大谱系斗争的疯子，不止是光辉万丈的天才，还有从性格到癖好都全部无可救赎的垃圾。</p>

像我这样的，在里面，只能说……普普通通吧。”</p>

说到这里，伊芙琳笑了起来：“归根结底，什么天才，什么恶魔，什么疯子或者其他的称号，都不过是别人给我们的。</p>

曾经的理想国之内，其实全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而已。”</p>

西蒙斯愕然，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p>

“你无法理解，对吧？很正常，西蒙斯。”伊芙琳忽然问：“除了铁晶座之外，你还会有其他的地方想要去么？”</p>

事务长沉默着，许久，缓缓摇头。</p>

“那是我选择效力一生的地方，女士，哪怕是死亡，我也会将灰烬留在它的甲板上。”</p>

“那是你为自己寻找到的家，不是么？”</p>

老人怜悯的叹息：“西蒙斯，你回不到现境里去，却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有高洁志向，还因为你无法忍受生存在一群常人之间。</p>

这并非你傲慢冷漠，只是因为那里没有你的朋友而已。</p>

哪怕你有一天累了，老了，想要退休了，行走在人群之中，可你会发现，你和周围的人截然不同——他们的所爱，他们的所恨，他们的人生……那都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哪怕给予你无穷的财富和权力，你也只会感受到窒息，就好像被抛进深海里。</p>

你不会感到快乐和幸福，因为你的乐园不在那里……我们也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