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2 / 6)
绥锦替她披好鹤氅,她内里穿着宝石红光,鹤氅的颜色绥锦就挑了鹤青色,压住跳脱,也不会显得不稳重,绥锦问她:“要奴婢陪着您么?”
绥锦还是担心她。
邰谙窈心知肚明,她握了握绥锦的手,抬眸道:“你守着殿内,我很快就回来。”
秋鸣扶着主子上了仪仗,仪仗很稳地朝着蔌和宫而去。
途中有人看见她的身影和去向,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也是邰家女,邰家今日来人,她去一趟蔌和宫再是正常不过。
等仪仗到了蔌和宫时,邰谙窈才走到游廊,就听见里面邰夫人心疼的哭声,有人通传:
“仪嫔来了。”
帘子被掀开,邰谙窈被秋鸣扶着走进去,就见邰夫人拿着手帕背过身去擦了擦脸,然后转身向她行礼,邰谙窈扫了一眼殿内情形,扶了邰夫人起来:
“母亲和我这么客气作甚。”
邰夫人很得体:“这是规矩,不得不守。”
邰谙窈瞥了她一眼,懒得问她是否和邰修容也是这么规矩。
邰修容的身体算不上好,小产后耗费心神,没调养好身体,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地病上一回,后来被降位又关了禁闭,人又病了,今日也是躺在床榻上。
见邰谙窈来了,让人搬来板凳,邰修容呛咳了一声:“我正要派人去寻你。”
邰夫人也整理好了情绪,其实邰谙窈看得有点心烦,邰夫人许是没察觉到她的特殊对待。
对着邰修容就是情绪外露,见到她后,就立即收敛了情绪,某种程度上何尝不是生疏?
邰谙窈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轻蹙了下眉,好似关心:“母亲怎么哭了?”
邰夫人转头看了一眼长女,差点又没忍住情绪,尤其是她再瞧小女,这一幕和她初带邰谙窈入宫时的场景何其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一人病卧在榻,一人风头无二。
邰夫人在宫外也都听说了仪嫔的盛宠不衰,较长女那七年恩宠还要令人瞩目。
邰修容也看了邰谙窈一眼,也有些恍惚,她又忍不住咳嗽了数声,痼疾难忍,她手背上青筋都爆起来,邰夫人忙替她抚平后背。
邰谙窈坐得远,不如邰夫人顺手,她也没有起身替邰修容顺气的想法,只安静地看着这一幕。